看看她赚的那些薪,够不够一个月花销的?”我说不来一个字。我之前仔细算了一夏雪平每月的工薪,照她的警衔底薪是七千,岗位津贴一千五,乱七八糟的各种明目的加薪算在一起在减了税,竟然一个月能赚得一万两千块。我之前还开她玩笑说,你这简直是富婆了,我之前一直以为她赚得不多原来是被骗了。毕竟老爸之前在时事传媒集团的薪也就九千五,每个月若是多写稿、多去参加一些活动或者上一些时政评论节目,倒是能拿到三四千的通告费。话说徐远和沈量才的薪也就这个平了。
今天听到许常诺如此一说,我才想明白,从底薪七千块里多去的那些钱,都是从夏雪平上的血、掉的肉;若是案破得少了,可能连七千块都拿不到。而且同样是拿着一万两千块的工资,夏雪平到现在还都得拼命,而省厅的那些官僚们,每天只需要去办公室坐一坐、上上网、喝喝茶、开开会,偶尔到去各市县的总局挑挑病就可以了。
只听许常诺接着叹了气,有些激动地说:“是,咱们当刑警,应该‘服务社会、保卫繁荣’,那省厅那帮,成天吃得脑满的官僚大老爷,他们咋自己不来第一线‘服务社会、保卫繁荣’?唉,我和我家那,各自父母年纪也都大了,最近天天嚷着要抱孙孙女,而且因为那个破演员的死,我一个月没碰我媳妇了;原本今天啥啥都准备了,结果好,哼,是一个电话从被窝里揪来了!!这日我发现真是越过越!……我跟你讲秋岩,在咱们局里,男女老少,日过得比我压力大的有的是,要不然市局,怎么有不老少搞婚外的呢?还有去嫖的、到在外面约炮的,跟自己女、兄弟妹、父母乱的也有—一些——我其实原本听到这种事都恶心,现在早都麻木了。浩远跟胡不就这样么?浩远原来多单纯的人,你肯定想象不到;胡,那曾经在咱们凶杀组那也是警花女神一枝的说呀!呵呵,这人啊,在这种压之还过着不是人的生活,啥啥他娘的一最基本的保障都没有,就得再去找东西发,于是一个个的,早都不正常了!要不是我我看得比他们这些人都清楚,我估计我也不正常了,呵呵!”许常诺苦笑着挠了挠发,看着放在自己边的白浩远留的那件棉袄。无奈地摇了摇。
我清了清嗓没说话,默默地把明明捧过温咖啡却突然瞬间冰凉的双手放在嘴巴前面,用力呵着气。我自己稍稍有些心虚的同时,我也在试着去理解许常诺的心境,但反复琢磨三次他的话之后,我还是不能产生半同受的意思,我会不到这跟我“太喜张罗”、“太”、太想努力去好自己为警察该的事又有什么关联,尽仔细回想一一组里每一个人的状态,我在此刻有能明白,他们每个人都在努力扛着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