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送回来的。
何秋岩看着我,对我解释:“你小姨说的,你父亲早就知你母亲和你爷爷和刘国发的事,可你父亲不敢反抗你爷爷,实际上H乡里,像你母亲和你爷爷这样的事屡见不鲜,男人不敢反抗上一代父权,便只好用同样的方式来蹂躏自己的儿媳、去欺负一代——你也算间接了个好事:沉福财死了之后,H乡的弊病也暴了,于是乡村里的青年一代,和各个党派的大学生村官开始联合起来,准备破除这种仍旧残余的封建民俗。艾师兄,你可算得上功德无量。”
“哼,你用不着给我帽。”
“而你父亲在刘国发面前,却是实打实的抬不起。他对你小姨说过,他觉得你母亲曹淑惠应该跟刘国发在一起,而不是跟他;只是你父亲确实是钟意你母亲的,他又舍不得放你母亲离开,因此只能他借着你母亲每次被你爷爷欺负之后故意找茬就坡驴,把你母亲气走,让你母亲去找刘国发,在他的世界里他会觉得,是他用这种方式把你母亲从你爷爷的掌中解救来,送到了一个可以让你母亲觉得安全温的港湾。”
“鬼逻辑……”
我忍着泪,狠狠地骂了一句,我分不清我是在骂何秋岩,还是在骂我的那个“父亲”。
“只是有一个人不这么想,他就是你的爷爷,你本来的亲生父亲。”
何秋岩目光苍白,又对我有些可怜地看着我,“你父亲和你母亲每天的唇枪剑,你爷爷都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他清楚你母亲想离开这个家,但他也不愿意放走你母亲。并且,最要命的事是,你父母每次的大吵大闹,全都被前后院的邻里街坊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再喜添油加醋一些,继而那些风言风语,几乎让你爷爷在周围人面前不来台。你爷爷把你母亲当成对自己家族祖辈的气筒、自己中晚年的发工,但同时,他也从心里鄙视你母亲的所作所为——把一个女人良为娼、却仍旧轻贱她,我是你的话,我也会憎恨他。”
哼,这话说得可真是假惺惺的!“紧接着,那件事就到来了。你母亲被杀了。老J县警署的桉件报告上面说,你母亲是被你父亲杀死的:那天晚上你父亲喝多了,回到家里向你母亲求,你母亲不从,说了一堆骂你父亲的话,你父亲气急之,拿了一把果刀,直接了你母亲的膛里——这都是据你父亲自己留的供记录的。”
何秋岩看着我,了烟,“但那天晚上,看到了整个过程的你,应该知,杀了你母亲的真凶并不是你法律意义上的父亲,而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爷爷。”
这小,可真是好样的,这件事都被他查来了……那是我人生当中最黑暗的夜晚,即使跟后来的哥哥被夏雪平打死相比,我仍然觉得那一夜最黑暗。
那天一直到深夜我也没睡着,哥哥倒是早早地打了呼噜;母亲那天很少见地没给我和哥哥讲故事、哼小曲,可我满脑却都是母亲用她那不同于乡里其他女人侉的柔嗓音唱着的“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通常她也是让我和哥哥搂着她的、摸着她的儿睡,等我俩睡着了她才去别的,可那天她只是自己躺在炕上专心地看着书,而且脸上还挂着幸福的微笑——好像是,要么就是会计金方面的教材,在那之前,我没在我家见到过一本书;爷爷那天也很稀奇地一整天都没有对母亲伸猥亵的双手,吃完了晚饭便躺在自己的床上听着广播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关于治腰补肾的专家谈话讲座,一只听到广播电台班。
而父亲则被昔日一起在乡里胡混的朋友们叫去钓鱼喝酒,到了差不多十二半以后才回来。
一酒气的父亲到了家之后,醉醺醺地往炕上爬去。
我见了父亲喝醉的样觉得甚是好玩,本想让他跟我一起玩捉迷藏,可他却没看到我,只是路过了我和哥哥的小屋,直接往炕上的母亲扑了过去。
“嘿嘿嘿……媳妇……”
父亲靠在母亲的肩上,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往母亲的衣服面,“今儿,你爷们我跟人去吃大餐了……搁饭桌上,俺们一帮人琢磨事来着——可都是正事啊!你爷们今后要赚大钱啦……”
“总说要赚大钱,可你三年才往家里带回来五十万……请你在说大话之前,先看看家里的日现在都过成什么样了,好么?一个人说的话,得对得起自己的这张脸。”
“我这次真不是说大话……咱们几个想开一个建筑公司,专门给人盖房工程的……你爷们我这回,可是个包工啦,而且,嘻嘻……我就是不要脸……”
父亲说着话,已经把母亲贴的背心掀了起来,借着床上微弱的灯光,躲在自己房间门后的我,看到了母亲粉而晶莹的乳,我只觉得脸上。
父亲握着母亲那只,刚准备嘴,却被母亲直接用书本敲了额一:“你嘛呢?烦不烦?没看我在这看书呢么?”
也不知是寸劲儿还是母亲真的用了好大的力,父亲竟捂着额在一旁蜷缩了半天,在这中间母亲也并没去他。
缓了好一会儿,烂醉的父亲才说了一句:“怎么凭什么那个开大奔的男人连上都能上你,我就想搂着你亲亲咂儿、摸摸屁都不行啊?”
听了这话,刚把衣服翻来整理好的母亲,脸上羞红,心也了一些,放书本,上前了父亲的额:“好了好了,我错了……你也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稍等我一会儿,我看完这一章就关灯躺,脱了衣服陪你好么?别喊了,再把孩醒……”
可父亲却依旧不依不饶,听着母亲劝他别喊,他反倒放亮了嗓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