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跟我从实招来吧:你在网咖裡待了几天呐?”
“真是个没脑的小臭丫呢!”
茵泣着,然后了嘴角,撇着嘴掉着泪对我说:“呜呜……哼!
茵呆立着看我打完电话,然后侧过了,半着坐在了沙发上。
开了以后,我给她沏了一杯温的薑黄柠檬茶,让她喝去驱驱寒,然后我又赶忙楼,到市局大楼对面的药房买了一真菌清、一瓶黄药,等我买完了药,外卖也正好送了过来。
“五天多,没到六天。”
我跟她都有乱节不说,我俩一个旷工一个逃学,都这么愿意离家走,我俩怕是不只这辈是兄妹,搞不好上辈也是。
“那也就是说,你算上今天,离开家差不多四天了?”
真是可以的。
听到这,原本看起来有些掉了魂的茵,上打了个激灵,并且差噁心的没吐来。
“——告诉我吧,你在网咖裡待了几天?”
就着泪,小丫总算是吃了一乎乎的正餐。
茵想了想,还是对我摇了摇。
十分钟是吧?这么快?那太好了!……市警察局宿舍楼9号,送货门就行我去取……哎好嘞,谢谢您。”
“那你几天没去上学了?”
我笑着对茵骂,“瞧你这小脸,红醋加老鸭汤跟你那粉底一搅合,跟个小花猫似的!都这样了还死扛着啊?没地方去了,还在那想什么呢?你是不知来找我怎的!”
我……我……我之前……呜呜……故意气你好几次……然后……呼……你有了夏雪平你就不理我了……我就想找夏雪平的麻烦……所以故意扯她和艾立威的哄……我……我都对你那样了……呜呜……我还敢指望你吗?……我刚才……不敢上楼……就是怕你……怕我要是腆着脸上楼屋来……再被你骂来……那不是雪上加霜么……”
“哦,您何大小还知呐?欸,再说了,何茵小,什么叫我有了夏雪平就不理你了?劳驾问您一句:你有了老爸以后,
茵支支吾吾地说。
我端起自己的那杯柠檬茶,看着再也不顾要保持什么少女形象、吃得满嘴都是汤汁的茵,我凄凉了差不多快要半个月的心裡,竟然觉到了一丝温,还有一种莫名的踏实——哪怕茵对老爸已经产生了禁忌的恋,我竟然也可以在茵这小丫片无可去的时候,成为她最后的依靠。
我帮茵先洗了手,又上了一遍黄药上了一遍药膏,又帮着她把小笼包和鸭血粉丝汤裡的小料全调好。
“……”
“很简单:你大周末的穿一校服,你要是跟我说你周六週日上课,你猜我信么?这是只有咱舅舅那辈人上中的时候才会遇到的事,等后来夏雪平上中的时候全国就已经教育改革了,这就说明你至少昨晚就没回家;你上的汗味嗅起来,差不多得有三天没洗澡了,而且你上一杂牌生烟加上红烧肉麵的味,还很拙劣地用了花行掩盖,我不排除你是从女厕所的洗手台上拿到的、也可能是偷着去用了超市裡的——多说一句,你还是别用'神力奇'牌的花,那个是遮掩男生上的臭好一,蛇胆的味太冲了,'六隆'牌的才最适合女孩——话说,能在一个地方同时被烟草和方便麵熏成这个样,然后还不能洗澡,还能让你熬来黑圈,这种地方除了建筑工地、以练歌房为幌的暗娼所,也就只有网咖了。喏,你上没土、也没有酒味,去建筑工地和暗窑的可能就被pass了;另外,除了你脸上的黑圈之外,你一直在搓平时用来鼠标的两隻手指,呵呵,手指肚上得奇吧?那是因为常年在网咖裡包宿熬夜的人不注意个人卫生,普遍都有脚气——他们为了休息放鬆,都会把脚晾在电脑桌上,更有甚者会在看AV自手淫的时候,用脚控鼠标。现在去网咖的人不多了,但是即便这样,那网咖的清洁工大多也都比较偷懒,她们才不会经常去清洁鼠标键盘,因此,经常去刷夜包宿的老网虫们,一般都会自带酒片或者无淨手的。”
“两……两天……”
我刚要再说些什么,只听见茵的肚裡正咕噜咕噜地叫着,简直像胃裡安装了一台发报机,我再也不忍对她动怒或是嘲讽,便转而说:“那你现在饿么?你这层粉底也本挡不住你的小脸蜡黄!……你要是饿急的话,先包方便麵充飢也行;能忍住的话就再等一会,待会儿有好吃的。”
“你怎么猜……唉,可真是的,我居然还想着瞒你!我都忘了你差就被安保局选去当特务了——但我还是想问你:你怎么看来的?”
何茵从见到我到了房间,一直保持着一种故作刁蛮任的状态,哪怕是在我的追问她也在咬着牙忍着不为我所知的苦楚;等到我把塑料保温盒揭开盖,给她递上竹筷和甘蔗纤维勺,蘸了红醋的小笼了,鲜的汤汁与温的粉丝和鸭汤熘了肚,这小丫的泪,就再也止不住地从眶裡了来。
“三天……”
茵低着,不敢看我。
茵冷静地答,“我还在韩琦琦家住了一晚,我俩还一起去玩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