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了一会,便扭往回走,但很快,几个坏便
追上了我。
我不理他们,继续往前走。
几个人追到我前边,堵住了我,我站定脚,直直地与他们对视着。
对峙了一会,我又朝着既定的方向往前走,他们就站在我前方,我是好了
打架的准备的,但那两个小大概怕不是我的对手,在我即将冲撞到他们上
时,却让开了挡着我的,只是嘴里叫着,「鲁小北你等着,明天批斗会上有你
好看。」
我不说话,继续往前走了。
因为第二天要挨斗,让人到没面。
这天晚饭后,我没有去外面找人玩闹,而是在家里无聊地呆着,可夏天天长
,无所事事的我在屋里磨地呆了一阵,还是向着外面走去,可去哪里
我却并没想好。
就在我将要走大门时,邻居赵小凤家屋门响起,并有说话声,我扭转望
去,看到那也将要与我同时挨斗的女同学仝玉兰和她的妈妈,正从赵小凤家的屋
门来,我便停住脚步,看着矮墙那边的几个人。
看样是赵小凤和她妈妈在往外送客,但明显的母女二人却并不太客气。
只听赵小凤的妈妈不太耐烦地说:「哎呀她只是报个节目单念念广播词,会
怎幺开又不是她说了算。」
可那个妈妈却说,「她是指导员呀,是,让谁多噘一会让谁少噘一会不
全是她在指示吗」,说着又转脸对着赵小凤,「是吧小凤,到时你可要多照顾
你妹呀,大姨求你了……」
说着说着,她的膝盖竟然打起了弯,向着地面屈去。
看着上就要跪去,赵四婶赶忙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双臂,「哎呀你要
什幺?我说了她说了不算的,她没那幺大的权力,那都是人家写好了她照着念的
。」
那个罗嗦的妈妈仍然在唠叨,又对着自己的女儿说:「玉兰你快求求呀
!」
仝玉兰倒没象她妈妈那幺罗嗦,在妈妈的一再促和拉动,这才走到赵小
凤的面前,低,叫了一声:「小凤……」
就又不说话了。
赵小凤早已十分的不耐烦,这时更是一跺脚,索掉转往屋里走去,走
了几步又被她妈妈喊住,她停住脚,噘起小嘴站在那,不往这边看。
又罗嗦了好几句,那母女二人才终于走了赵家的小院。
赵四婶屋了,赵小凤仍然站在院里。
好一会,她看到了我。
大概这时她既不想屋,也不想去送客,便直直看着我。
我不失时机地跟她打招呼,她便向我走来。
「她们来吗?」
实际上我已经看名堂来,但还是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
「明天开批斗会,不是我主持吗,仝玉兰她妈妈非求我怎幺怎幺照顾她,烦
死了。」
说到这她突然想起了什幺,对着我说,「啊对了,你明天也要挨斗的吗,你
怎幺不求我?」
「求你……好哇!你要我怎幺求你?要不,我给你跪,用嘴亲你的脚,行
吗?」
她终于噗哧一笑了,「嗯,行啊!你再爬两圈,学几声狗叫,明天我让你
多发会言少噘一会。」
她脸上的阴云这时才完全散去。
我也没事,她也没事,就各站在自家的院里隔着矮墙聊了好一会,直到天
渐渐黑来,才各自回到各家的屋里。
到了批斗会正式召开的中午,最后一次走台。
我们几个地主富农狗崽仍然象个木玩般的任革命的小将一遍又一遍地
演练着,在又一次押我台时,因为汪海龙耸我的力太大,使我一脚踩空,全
向前裁去,正向前跌倒的,撞到一名小个女生的脸上。
那女生尖叫一声,毫不犹豫地扬起手,「啪!」
地一,不偏不斜,正打在我的左脸上,打完,她还不忘骂了一句:「地主
狗崽!」
我还没完全到挨斗的角,让一个小女生这般打嘴巴,还无法忍受,便
一把将那女生仍然扬着的手抓住……「地主崽要耍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