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足够,他每天给谭半村家劳作一整天都行。”
这就是现实。
郝云的思想认识是他自己的,当然谈不上全面,秀娘、偏瘦年轻人补全了其它方面的真实况。
赵英当然能明白,正在遭受压迫剥削的人,有很多对自己正在遭受的苦难,其实认知得不够深刻。
他肃然:“这就涉及到地主权贵剥削我们的本问题了。
“村中佃之所以过得凄苦,不是自己种来的粮不够多,而是地主家留给他们的太少!
“这些狗大,拿走了我们绝大分劳动成果,让我们过得凄惨无比,而当我们苦得不像人,无分文时,他们还借此让我们认为他们肯给我们三五个铜板,就是我们的福报。
“这才是最恶劣的!
“要是他们不拿走我们创造的大分财富,我们会稀罕那三五个铜板?会觉得能给家里省一顿粮,就是不小的好事?
“他们把我们剥削得一无所有,又让我们在接受他们小恩小惠时,对他们恩德,殊不知这些小恩小惠本就是我们的血汗!
“想想吧,要是我们种来的粮都是自己的,哪家哪会吃不饱饭?要是我们养的鸡鸭没有被他们压低收购价格,我们岂会没有汤药钱?”
这番话说得郝云、秀娘等人无不震动非常。
他们知地主大不是好东西,却没想到对方其实这么恶劣。
赵英接着:“这些理,你们要自己懂得,还要立即告诉大伙儿,让大伙儿都明白谭半村、林半村吃人喝人血的真面目。
“到时候,何愁大伙儿不联合起来反抗?
“翻了谭半村、林半村,白蜡村再也不会有地主,我会把土地分给你们,让大伙儿都不再是佃,不用给地主家交租!
“到了那时,大伙儿的日岂会不好过?还能觉得三五个铜钱很多?还能认为省一顿粮是对方的善心恩赐?”
听到这里,郝云、秀娘等人莫不激动万分,都看到了此番奋战的光明前景。
“至于谭半村、林半村、金光教的修行者,只有我的人去对付,你们不用担心。”赵英给他们吃了定心。
郝云看了看赵英,疑惑地:
“英哥儿,既然你是朝廷的人,后有人手,大可以直接去翻谭半村、林半村、金光教,何必还要我们相助?”
赵英摇了摇:“我是能覆灭他们,可我自己那么有什么意义?
“重要的是,你们要在这场战争中,意识到自己的境遭遇,改变思想认知,明白该如何反抗压迫剥削,维护自己的公平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