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脱了自己的大衣,将小梅整个包在大衣里,直接横着抱起,准备往门走去。
“太极会”的那帮喽啰们,却纷纷把砍刀一横,拦住了张霁隆的去路。
我立刻打起神,右手从枪套里手枪推上弹,左手从兜里拿警官证,挡在张霁隆前,把证件和枪双双举到了那帮男人的面前:“别太过分!”那些男人们看了看我和张霁隆,只好无奈地让一条路,并且还恭敬地朝我俩鞠躬行礼。
——妈的,何秋岩啊何秋岩,你怎么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个警察啊……我跟在张霁隆后,迅速走洗浴中心,上次送我去饭店救被刘彬算计的夏雪平时的那位司机兄弟,早已经开着一辆黑宾利在门等候多时,而且在宾利的一前一后,还跟着两辆本田雅阁,路对面的日韩百货超市还停了三辆白福特福克斯,车上的人全都站在车外、靠着车门着烟。一见张霁隆穿着单薄的衣服抱着小梅从里面来以后,那辆宾利与雅阁旁边的小弟们全都一脑拥了上来。
“老大!何警官!”“何警官!你们俩刚才没事吧?”“没事。”“何警官,辛苦你了!”“没事。”我全发抖地叹了气,可能是好久没发作的病又有止不住的意思,此刻我的全居然抖得厉害。
其中一个小弟在凑过来后立刻把自己的羽绒服从上脱,披到了张霁隆的上,另一个则上帮着张霁隆打开宾利的后车门。路对面的三辆福特旁边的人则没有一个动的,但是只不过全在警惕地看着庆尚洗浴中心的门。
“老大,没事吧?……这女的是谁啊,胳膊被砍成这样?”那位司机小哥问。
“见过你小梅。”张霁隆轻轻地把小梅放到车上,我则从另一边帮着轻托着小梅的双,帮着她躺平。之后我觉自己全无力,上牙打架打得厉害,于是我也不不顾地直接开了门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小梅?我靠,这是小梅?不……上不是都传说小梅四年前就已经死了吗?”司机兄弟惊讶地问。其他的弟兄也都七嘴八议论了起来。
“费他妈什么话!赶紧上车!”张霁隆冲着那班小弟们怒喝了一声,周围立刻安静了。张霁隆皱着眉,轻轻抬起小梅的肩和后背,把她继续在自己怀里抱着,坐了车里。此时的小梅脸煞白、嘴唇发紫,双微张、牙关紧叩,看着这样的她,在小弟为自己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张霁隆又问了一句那司机一句:“小豪,你们车上谁有吗啡或者鸦片酊?”“吗……吗啡……”司机兄弟和那个帮着开门的小弟一听张霁隆这么一问,全都傻了,然后不约而同地对着张霁隆往我坐的位置上使神。
“都他妈看他嘛!有没有?”张霁隆又暴怒地吼了一句。
“吗啡和鸦片酊都给馨婷了,我车上还有安定。”小豪说。
“赶紧拿来!”于是阿豪让其他的弟兄全都上了各自的雅阁,自己则跑到我的那一侧打开了车门,拉开作台的屉,从里面拿了一支针剂——也就在这时,他也注意到了同样狠咬着牙,全都在癫痫的我。好在不知为何,这次癫痫状态中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或许,很可能是小梅断掉的手腕上那汨汨鲜血的味,让我的神竟然一直保持着亢奋状态。
但这同样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我又不是西方传说中的血鬼,难我真的会对血产生兴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