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龙套演员,在无剧本的况需要随时调度自己的脑即兴发挥的同时,还要忍受来自所有角的白——没错,就在刚刚我再次办公室的那一刻,我完全没有受到一丝信任;或许对于他们来说信任是属于常年跟他们并肩作战的战友们的,而我只是个孩,于是我似乎也确实不拥有这份信任,可是,他们却连最起码的尊重也没有赠予。而在白浩远主动找我、他跟胡佳期和王楚惠主动说要让我暂代组长职务那天,我还以为之前我跟他们几个的嫌隙,都随着艾立威的毙命而结束了,看来是我自作多。
夏雪平若是不用去国上班,就让我在她边默默地一只听话的小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我咬着牙、忍着苦和怒摆笑脸、不用去行这种所谓独当一面式的锻炼,那该多好。走廊里忽然刮起了一阵轻柔却刺骨的冷风,也不知是怎么就从我的领衫中灌我的衣服里,如此的寒噤,让我委屈得想要泪,同时,也让我特别特别想在这一刻,一扑夏雪平温的怀里。
总务里空空的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接待桌上还留了一把散开的瓜壳,这画面赫然让我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几周之前M省G市郭勇公司的办公室前。总务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散漫了?我记得邵剑英虽然平常看起来对待属和蔼得很,但是工作的时候要求可是极其苛刻的。何况总务的这帮人,就不怕沈量才来个突击检查,到时候给他们全都骂一通么?
我抬看了一总务的值班表,端起接待桌上的线电话,拨了今日值班警员的电话:“喂,是李孟警官么?”
“我是,你是哪位?欸……咱们办公室线电话……”
“李哥,我是何秋岩。”
“哦,秋岩啊!怎么啦,有何贵?”在李孟跟我说话的同时,电话那传来了一阵滋滋嘎嘎的鞋踩在积雪上的声音,听起来跟他一起走在路上的,起码还得有七八个人,而且脚步声还很急。
“是这样,咱们重案一组要一趟任务,需要借两辆车。我这过来之后,发现咱这总务办公室也没人……”
“啊,那什么……咳咳,后勤他们这边给制服警察大队和周围这几个区的执勤员警们了一批新式棉袄,中央警察今年新设计的、刚从首都运到的,我们这边都过去清件数了,一会儿还得去咱们全市所有的分局,挨家挨运送。”
李孟叹了气,无奈地笑了笑。
“那你们也不锁门?”
“没事,各种库房的钥匙都锁着呢,重要东西的屉钥匙我都带在上呢!
不能岔。再过十几分钟,小柳他们到班上去……要不你这么着吧,接待桌右手边第一个屉,中间那个格就是咱们局里所有的轿车钥匙,你直接拿两个,上面都有车牌号。你照车牌号,在桌上那个蓝本上登个记就行了,你们有任务,你就先把车开走,剩的事等我回去之后我理,行吧?”
“嗯……也行。”说实话,这种商量着办就行的事,让我心里有些没底。
听起来总务今天确实遇到大忙了,但我没记错的话,照邵剑英以前定的规矩,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况,总务办公室里必须留两个值班警员。想到这,我又不禁多嘴问了一句:“欸,好些日没见到老邵了,邵长呢?”
“这个……邵老我也有日没见了,我也不知他每天都在嘛——可能他年纪大了,不太好吧。”
——哈?每天来上班,却不知自己的上峰去了哪、在什么,这叫什么话?
“行啦秋岩,我这边还有活呢,你那边自便,先不多说了。”
说完,李孟就把电话挂了。
看着空的办公室,我倒了一冷气,接着我从羽绒大衣袋里掏了自己的那副白手套和一次鞋套,给自己前爪后蹄全都照顾上,之后我才走到接待桌的后面拉开了屉——我倒不是信不过总务这帮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警员们,只不过现在这场面,太像专门给林教设立的“白虎节堂”,而且我也是被艾立威给坑苦了、怕了;总务里没人当班是他们的过失,但是要是说他们这办公室万一在这前后少了什么,一调查再在这办公桌屉上发现了我的指纹、地板上见到了我的脚印,就算这不是谁故意设的圈套,那也当真是叫“沾包赖”。
给自己全副武装之后,我才绕到接待桌后面拿了钥匙,而且我在这一刻还像疯了似的,举着那两把车钥匙对着整个办公室的各个角落到转了一圈,跟着自己想象当中的隐藏摄像机自证清白。取完了车钥匙,在蓝登记簿上签了名之后,心里的石才算是放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