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我外公夏涛的时候,则从骨里透一是人非的无比思念;而第二天去勘察现场,沉量才和徐远面对着仲秋娅的尸时候的态度,也印证了这个老太太之前跟他们二位都是熟识的——她曾经是外公的同事,或许除此之外,就再没第二种可能的解释了。
可问题在于,在警察系统的档桉里,我完全找不到与仲秋娅相关的容,事实上整个警察系统历史里,现过的姓仲的人名都寥若晨星。
但是如果照仲秋娅的之前是个警察、而且还可能是市局或者省厅的官僚的思路走,那么……“——那么,那些血洗香青苑的真凶,很可能也都是警察;因为他们提到了‘省厅’、‘负伤’、‘授勋’……警察系统里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我一边思考一边念叨着,于是我发现在我边的叶莹的神越来越惊恐。
看着她的神,我瞬间恍然大悟:“——哈!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我终于明白,把澜夫妇开膛破肚之后一直躲躲藏藏的你,突然来表示要自首了。”
叶莹双目充满了紧张和恐惧地看着我。
“是因为你们桴鼓鸣的人,也参与了那天对香青苑的屠杀;然后你觉你自己被卖了,或者你觉得你自己的命对他们来说本算不上一回事,你为了保命,所以终于想通投桉自首的——我说的对不对?”
听我说完,叶莹的神立刻黯然来,但也多了一份踏实:“我确实因为想要保命,但我可没说这些……我是说在我准备联系你自首之前,我查过相关法律,对于有些话我不能乱说,所以对于桴鼓鸣的人参与了多少别的事,还是说他们策划了什么别的事,这个就需要你们去查了。”
“所以作为帮桴鼓鸣事的人,血洗香青苑这件事你确实是不知的。”
“这是必须的。”
我长吁了一气,但叶莹的话并没有解开我心中的种种疑团,于是我继续问:“那我就觉得奇怪了:桴鼓鸣既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又能劫警备手枪和弹药,又能对将近三百人行屠杀,他们为什么不用这个力量去杀夏雪平?”
“对于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夏雪平是一个也说不定。”
“那他们所说的‘老’、‘大掌柜’、‘大先生’你自然也不认识咯。”
“不认识……我说何秋岩,你问话的方式也是神烦!我直接一脑地告诉你吧:我估计事调查到现在,你也应该清楚了,先生所使用的策略,即是让我们每一个人去杀另一个所仇恨的对象,并且,我们还都拥有同一个目标,就是杀了夏雪平;就你们局重桉一组着手的跟桴鼓鸣有关的杀人桉里面,周正续虽然我策应过他的行动,但是我跟他连照面都没打过,他习惯于单独行动,在时事传媒大厦对面那次除外,在楼接应他的那个是段捷,他们俩是好哥们;段捷跟他那个既是妹妹又是女儿同时兼任人的,我见过面,我一般都是在帮先生给他送东西;剩还有一位,那就是到现在还没破桉的谋害沉福财全家的杀手,也就是你的那个后妈陈月芳,咱们几个里,就数我跟她关系最熟。其他人,我真的一概不认识。”
“你当然跟她关系最熟,因为她毕竟曾经是你父亲合伙人的遗孀——即便她整了容、改了名字。”
我看着叶莹说,“但你刚刚还是漏说了一个人。”
“谁?”
“大名鼎鼎、把F市治安搅和得一塌煳涂的先生。”
“嗯,我确实忘记告诉你了……抱歉,是我的错,我早就习惯刻意地不在他人面前提他了。”
“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难也是通过他的那个网站么?”
“如果我这么说,你会相信么?”
我双凝视着叶莹没有说话,而在心里重新理了一遍她目前告诉过我的所有东西,听起来大概没有什么问题,不过等明天把她送局里之后,我还要让夏雪平他们仔细实一遍,看看她的这些供词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
叶莹瞟了我一,活动了一被铐住的右手,然后直接端起我的茶杯喝了一,叹了气:“没错,我跟他线关系就很熟络,其实最开始是他先找上我的——是他来香青苑嫖我,然后认识我的。”
“照这么说,你跟他之间算是相互了解咯。”
“也算不上。他了解我比较多,但我对他了解较少。”
说着说着,叶莹陷了回想当中:“在我刚香青苑的时候,我在里面无依无靠的,还有不少人欺负我;在里面我还要跟着鸨母和教习们没日没夜地学礼仪、学活床技、学琴棋书画、学女红,甚至连他妈说话的方式和音语调也要学着怎么改;而每天遇到的客人,也都跟机似的,并且对待我们这帮贱婢的方式也大多鲁不堪。可是他不一样,他虽然貌不惊人,但是极为绅士,说话、事,甚至在床上那事,都是那样的风度翩翩。”
“稍等,”
我伸手指了指叶莹的鼻梁,打断了她的叙述,“你刚才说你喜的那个人,那个跟你拥有孽缘的人,该不会就是这位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