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样了?”
我依旧没说话。
我记不住是谁之前跟我说过,所谓“缘尽”,即是曾经异常亲密的两人,相到相互无言的境地。
茵看着我,用鼻啜泣了两声,然后叹了气,又轻松地对我说:“好吧,我知了。哥,等你送我去医院那里吧,看一陈阿姨,然后我就回家。”
在这一瞬间,我前的何茵突然给了我一种她变得懂事了的觉,但是这种本来让人很踏实的觉,让我觉得异常心酸。
我也打岔,找了个话题继续对她问:“你还少给我讲了个故事。”
“什么故事?”
“你为什么不在琦琦家住了,反而要去网咖浪?你们俩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茵想了想,脸上摆了一副自己很不舒服的表,可接着嘴角又划过一丝笑容,旋即笑容又很尴尬地消失了,她说:“我……我最近……哎呀,这个事叫我怎么说呢!我发现……我发现韩琦琦这个人其实……好令人恶心肉麻!她……她居然……唉,其实琦琦好的,但我只是……觉得……哎哟,好烦,我真的不知应该怎么说!羞死人了……”
听她这样嘴巴拌蒜,我其实有想跟她开玩笑,问她韩琦琦是不是个小女同、跟她表白让她一时间不自在了,可现在我的心境真的有不适合开玩笑。
——但后来我才知,我的猜测是对的,而且我万没想到想,韩琦琦那丫的事要比我闪念而过猜到的事更大胆;不过那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不知怎么说,就不说吧。”
我想了想,又对她说,“茵,你之后打算怎么理跟父亲的这个事?”
“我不会去理的。”
茵说,“就像他跟我调的那样,我跟他永远都只会是父女。那既然这样,我就去努力地跟他一对父女吧——就像我也会努力地跟你一对兄妹一样。”
听到茵这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觉得欣。
“至于父亲那把手枪的事,我会帮你问他。”
茵又说。
“你别问!先别问……”
我制止,“说到底,手枪那东西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件。你先别着急……你这样,你还是别跟韩琦琦一起去玩什么侦探游戏了,你平时该上学照样去好好上学,然后多留意一家里的事就好了。有况,随时记得联系我,实在不行,去找夏雪平也好。明白吗?”
茵了。
在我临送她离开之前,外面的气温比之前更冷了,于是我又跑去办公大楼,问总务警备室帮茵索要了一套没有警徽肩章的女式秋冬款警服——一件黑防风衣、一件制服夹克,一条工装,还有一没有警徽的帽。
“需要武装带么?”
“不需要了,十分谢了。”
“服装预支款记你们风纪公款用度,还是记你个人账上?”
“记我……记重桉一组组长夏雪平的个人工资开支。”
想着刚刚堂里那两个财会的风凉话,我便如此说。
“这……秋岩,这可不行,你除非有夏组长的亲自批条,要不然除了夏组长自己来签字……”
“我给我妹妹、她女儿一件咱们局里的衣服,不行吗?”
我一没搂住气,深了一气也算冷静了来,于是我又放缓了语气说:“不好意思,我态度不好……”
“那……还是记你的工资账上??”
“就记夏雪平名上。了事,让她来找我。”
我依旧说。
茵穿上了那件夹克和风衣,站在洗手间里对着镜照了半天,还自己拍了好几张照片,过完瘾后,她竟没没脑地对我问了一句:“我这个样,有没有很像夏雪平?”
我假装没听到,她快些整理东西,然后我准备送她回家。
我跟她去了地铁站,我示了警官证,然后给茵买了一张票,又一起上了地铁。
周日的这个时间段,车厢倒不是很拥挤。
忽然一个黑棒球帽、穿着一件米连帽衫和仔,还着罩的矮个撞了我一,然后就跑开了。
我愤怒地抬起看了那人一,那人也冷漠且莫名其妙地回过跟我对视了一。
我想了想,因为茵在旁,我需要护送她,所以我还是不要他的好。
刚巧赶上地铁停站,那人接着转过,又匆匆熘走,中间还撞到了一个老的,那人连忙说了声:“实在抱歉了您呐!”
听到这话,茵浑打了个激灵,瞪大了睛往那人的方向看去。
结果那人早已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