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小姑娘那傲劲儿!平时在学校里估计不能招人喜,里顾里不就这个德行么?”
“嗯,这倒是随夏雪平。呵呵,你再看看何秋岩那吊儿郎当那样,他家人这倒是想。”
“可不么,自称是咱F市‘最年轻级’,呵呵,他懂啥是‘级’么?”
“他啥前儿这么说过啊?也太了吧?”
“重桉二组赵嘉霖给我讲的,哈哈!在一个什么酒吧里,赵大格格的一个闺蜜约会的时候听到的,哈哈,丢脸不你说说?”
“可别是喝醉了说胡话,要不然还不如自己呢!——但我觉赵嘉霖也不是啥好饼!她要不是靠她们家,算个什么玩意啊!”
“哼,可不怎么的?一天天被人‘格格’、‘格格’的叫着,嘁,我没记错大清早亡了吧?”
“伪政权都亡了!她家去故不还得买票么……呵呵,重桉一组、二组这帮人真是‘池浅王八多’!”
“说起来也有意思哈?就夏雪平那么个女的,整个一组的人全怕她,但打心底里没有服她的,也是4岁的女人了,比我俩小不了多少岁,你说就那样,那个艾立威还愿意要她?哎呀,活久见啊真是!”
“艾立威,小伙快三十了吧?长得娘了,但也是个帅哥,怎么能看上夏雪平呢?这不是糟蹋人么?也真不知夏雪平偷着用了啥招勾搭住的!”
“呵,艾立威可不仅是长得娘,脾气也娘们,简直比娘们还娘们!你就说上次那事,我不就是忘给他盖个章么?回来补一不就完事了么?非要到武长那儿,有意思么?要我说,夏雪平一个更年期,跟艾立威那个小心到一块堆去到也般了,哼,‘婊狗、天长地久’么!”
这一番话让本来休息过后已经舒服了很多的我,胃里又有连痛带反酸。
我正皱着眉,心里念叨着,那两个砂锅赶紧好了,我就带着茵躲开,没想到本来十分憎恨夏雪平的茵,在一旁气得也是脸铁青,瞪了那两个女警好半天,她俩坐的地方不近不远,似乎也没什么反应。
我小声对茵解嘲,“呵呵,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距离有人认识你!……算了吧。”
我摆了摆手后,又连忙对窗收银员说:“不好意思,那两份泡椒羊肉锅米饭打包带走吧。“那两张破嘴,我真想找两块用过的卫生巾给她俩堵上……”
听我这么一说,茵似乎更气了,咬了咬牙就要往上冲,我见状连忙给茵拦了:“忍忍吧。”
“说我也就算了,她俩还骂你,还抹黑夏雪平!这么两个老娘们算什么东西?哥,你别拦我,看我吵不死她俩……”
“算了吧。整个市局总加一起一两千人的编制,什么样的人都有。”
我叹了气说,“有句老话讲叫‘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当没听见得了。”
两份砂锅也恰逢其时打好了包,我拿了两双筷勺,拿了几张餐巾纸,便带着茵离开了堂。
离开堂前茵还回过咬着牙看着那两个女警,我也回过看了一正在冲着我俩讪笑的那二人,拽着茵的衣袖走开了。
走在路上,依旧人来人往。
有疾驰而去的摩托与着烟的大型货车,也有着耳机和墨镜哼着嘻哈的年轻人与举着收音机听着京戏和评书的老。
风一,扬起一层层的枯黄落叶,空气中满是泡椒的酸辣与羊肉又膻又甜的味。
带着佳肴味的风在茵上,得她直打哆嗦。
“哥,你今天这样可跟你之前大不一样啊。”
走着走着,茵回过面无表地对我说。
“是么?我之前什么样的?”
我对茵问。
“换你之前,肯定不三七二十一,不论对方是男是女,上去就对人一通乱骂;而要是在以前,拦人的那个应该是我。你对夏雪平都产生那种心思了,可今天你居然忍住了没发火。”
茵接着没没脑地说了一句,“你这样,倒比以前更像个哥哥了。”
我愣了两秒,回味着她最后那句话,似懂非懂地笑了笑,然后反过来对她说:“你今天似乎也变了。我真没想到你会因为别人对夏雪平说三四而生气。”
茵半努着嘴看了看我,然后转过去红着脸,想了想对我说:“可能是我……刚才一时脑吧,也可能是因为我的人设不符合大众审,原来给我写剧本那个家伙被观众骂到心态崩了,这一集随便找了个代笔的,给我写的台词都不想我应该说的话。”
也不知她这脸颊通红得究竟是被被风的,还是因为说了违心的话。
“呵呵,你这意思是人生如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