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mingan
裴逸猛地抬手将纪南星推开,竭力chuan息了几xia,qiang压住那guzi怪异的gan觉。
纪南星松开他唇,见他脸se微微泛起了红晕,心知不妙,se字tou上一把刀,她差dian冲动闯了祸,于是匆忙从怀中摸chu帕zi,替他压了压唇角,浅声dao:“药里有助眠的药材,一会儿你便睡着了。”
裴逸不zuo声,跟shenti里那泛起的隐秘yu望斗争了许久,才一动不动地躺xia了。
夜里纪南星守在裴逸房里,就睡在他床边一张ruan榻上,也不敢睡实,半梦半醒间再度听见裴逸微微地在呻yin。
这几日他夜夜都是如此,不知是伤kou痛得难忍,还是在昏迷不醒间依旧受着那yu望的折磨,只是吃了药醒不过来,便好熬些。
可这安眠的猛药不能吃一辈zi,待停了药,他夜里该受不住了,那又该怎么办呢?
只能……替他解渴了?
这像是趁人之危似的,纪南星觉着心虚,从床边的ruan榻上支起了shen,探手摸了摸裴逸的脸。
他在梦魇间将tou往她手心凑了凑,颤抖的睫mao蹭在她指间,说不chu的依恋不舍。
哪里像冷着脸要退婚的人。
真是个kou是心非的傻zi。
纪南星带来的伤药都是自家特制的ding级金创药,不要钱似的整瓶整瓶往裴逸tui上的伤kou倒,抹了半个多月,他的伤kou便纷纷结痂了。
只是伤kou结痂后,他的两条tui依旧chu2目惊心。
剜去的腐肉太多,是长不回来了,勉qiangfeng合的伤kou宛如一条条长长短短的蜈蚣蚯蚓,从脚踝爬上大tui,两条tui坑坑洼洼的,没有一块好肉。
难看倒是其次,这许多伤疤,即便长好了,将来也是酸疼难忍,至于这样破碎的两条tui还能不能走路,也全看造化了。
裴逸自己看不见tui上的伤疤,甚至也gan觉不到多少疼痛,他每日都昏睡不止,清醒的时候不是在被喂饭喂药,就是在被扎针换药,纪南星也从不跟他啰嗦什么。
这日裴逸勉qiang醒来,yan前终于泛chu了一些光。
虽然视野中仍旧是白茫茫的一片,但与前些日zi的黑沉一片相比,也算是有了极大的jin步。
他躺在枕上,只听见肖成像是搬了什么极沉的东西jin屋,连拖带拽的,裴逸觉得吵,微微皱起了眉。
“将军你醒啦?”肖成气chuan吁吁地问他,“纪娘zi去城里的药铺坐诊了。”
坐诊?她丢xia家里的重伤病患,去给别人看病了?
“纪娘zi说,你吃了药,反正每日都是昏睡,你现在伤qing稳xia来了,她也无需时时刻刻守着你。凉州偏远,来一趟不容易,多看几个病人,也算是积福。平日里她都是一早chu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