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她投的保。梅垣没有自己的银行卡,片酬多少也不清楚,都是直接打白兰的账上,他要花钱的时候,就刷白兰的副卡。就算哪天被人把嘴起来,不能拍戏了,也是白兰的损失。
“远。”白兰将他搡在地上,有些后悔自己说了这些话,遂拧掀开被躺。原本就烦,还被他歪缠。
“不要嘛,别让我离开你。”梅垣跟她撒,从床尾爬上来,连同被一块儿,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一个劲儿地亲她的脸,央求“我不烦你了,你也不要再烦了,好不好?你抱抱我,我们一起睡。我上很和的,你摸。”他去捉白兰的手,引着她摸向自己的,“是不是?你喜的。”
“我输了。”白兰烦躁地说“那小耍了我
他的肤白,上回又被打得很惨,局渗血尚未完全收,青黄、淡紫的印痕横亘,看起来有些凄楚。早几年他还小,清瘦苍白,不谙世事的模样,白兰对他非常留,第一次完以后他着满淤痕蜷在堆叠的被里泪,觉连呼都快要断绝,但就白兰的观察与判断,梅垣其实只是量小,所能承受的阈值还,她并不担心会把梅月庭玩死在床上。
白兰努力咽那些不大好的字,“他横竖要死,你刺激他什么?连孩都杀的人,还有什么事不来?”
这倒是个始料未及的原因。梅垣难以置信地瞧着她,眨了眨,再次凑上去,将她的小抱在怀里,快“你在乎我就说嘛,吓我一。你担心他伤害我,你就说嘛。”
“我才说你一句,你有十句话等着我。”白兰虽不全然买他的账,但也没有责备他的念,只是将他拨开,说“哪天被人上嘴,你才能学会沉默的德。”
忽然想起安东,梅月庭就又理直气壮起来,辩解说“是不是他故意的?他是不是算计我了?我那么痛,那么累,他还要绕远路。平时又没人敢惹我,他说不能走大路,我的脾气就上来了嘛,那正好遇到艾德蒙的庭审结束,我就让他停车,我去看看。这也没什么,我讨厌艾德蒙已经很久了,我跟你相的时间不多,有时你还得去理他的突发状况,给我的时间就更少了,我要跟他新账旧账一起算。要是早知你生气,我肯定乖乖的不敢去,那绕路…”梅月庭脆往她膝上一趴,将睡裙撩起来,给她看自己的淤痕,说“绕路就绕啊,上疼,我就想着你。你不来看我,多疼几天,我就多想你几天。这也都是无可奈何的事。”
这个梅月庭是她投资史上最墨重彩的败笔。白兰恼起来,一把摁住他的腰,在他屁上重重地打了两。隔着布料,声音沉闷,仍然很响,可想而知力有多重。梅垣连睛都湿了,攥着被的手很久才松开,没有吭声,仍是抱着她。梅垣会察言观,白兰不开心的时候,他会很安静的。
她理解不了为什么梅垣能扰乱艾德蒙的心智,连侧写员都不到的事,他信手拈来,轻而易举。艾德蒙的神状态原本就非常堪忧,在梅垣用不知什么手段刺激他之后,那小就彻底崩溃了,他怯懦,恐惧,像只鹌鹑一样蜷缩着,忍不住浑发抖,以绝望又无助的面目示人,承认自己瘦弱、悲惨,通过谋杀手无寸铁的幼童臆想自己的胜利。他的辩护律师因他的转变而产生片刻茫然,要知,伊纳颂曾经见过他在第一次庭审期间的病态与猖狂,并打心儿里相信他患有神疾病,那年轻有为的男律师信誓旦旦地提艾德蒙的冷漠是种病理的解离症状,他应该因此获得免刑,并在神病院接受治疗,离群索居地度过余生,他应该得到帮助――最初的绪过去之后,伊纳颂到羞愧和愤懑,他意识到自己或许从一开始就被艾德蒙欺骗了,但是接了这个案就不得不着打去。
“可是又没有怎么样。”梅垣很脆地坐在地上,抱着膝盖,说“达居尔不是要他死吗?他死定了,我气他一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他两巴掌,不也没关系吗?”
梅月庭不敢跟她嬉笑脸,半边膝盖都压在床沿了,又默不作声地撤,在原地站定,低着手指,拭着指甲上的指纹,小声咕哝“我就是赶上了,想去瞧瞧呗。那个老夫不拦,我就觉得应该没什么事儿。”
“怎么蠢得…”白兰的话到嘴边实在语。
白兰无动于衷,梅垣脆手脚摊平趴在她上,枕着她的低声咕哝“这是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