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啊。我以为你睡着了。”
“我并不是因为觉得你脏才吐的,那种事不至于。”祝栖迟说。“你大概很难信,我是在你上看见了我自己。”
“你自己?”颜西柳重复她的话。
“我坐的夜间航班来见你。”祝栖迟站起,住他的巴,迫他直视自己。“那是很长,很不舒服的一段路,时不时就现让人觉得痛苦的颠簸。了飞机,我来找你。你躺在地上,我看见你的睛。”
一双深深陷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暗渊里的睛。
孤独、走投无路,嘶声悲鸣也无人理睬,却不得不继续呼、不得不自己爬起来,迎来更为糟糕的明日。
祝栖迟看着那双和她无比相似的睛,鼻尖都是死的幽微气味。人缓缓腐烂时的气味。她无法忍耐那种气味,必须呕吐。
“是么。”青年漠然地说。“我不信。”
她的睛如即将迎来暴风雨的夏日天幕般暗来:“颜西柳,你最好收回这句话。”
“那夫人证明给我看。”他微微俯,里闪过刀锋般的光芒。“不嫌脏的话,就我啊。”
祝栖迟默然片刻,神无奈:“……七年不见,你变成疯狗了?”
颜西柳开始低笑,笑声越来越亢奋,张开双臂将面前的女人紧紧搂紧怀里:“是啊。”
“夫人听过被关在瓶里的灵的故事么。”
“第一个百年,灵发誓,如果有人将他放来,它就会让对方成为一国之主。”
“第二个百年,灵发誓,如果有人将他放来,它就实现对方无论什么愿望,每天三个。”
“第三个百年,还有之后……”
“若有人将灵放来,灵就会杀了那个人。”祝栖迟轻轻扣住他的腰。“所以,我成了那个倒霉?”
“是不是呢?”他笑得轻柔。
“我是无所谓不你啦。”祝栖迟说。“反正疼的人又不是我。”
“那你来啊。”颜西柳垂,轻蹭她的颈窝。“还是,夫人不行?”
“别故意激怒我啊。”祝栖迟推搡着他,把人往卧室推。青年一边笑,一边顺从地解睡衣纽扣。很快,他就被毫不留地在床上,拨开衣服,褪长,将满目疮痍的躯坦在天光底。
祝栖迟把人压在,握住他的左腕,吻在最前端的那条伤。她一边向轻吻,一边用手掌温柔地抚摸他的颈窝和发。青年脸上压抑的、与疯狂仿佛的笑渐渐褪去,随着她越来越靠近自己,反而畏缩的神。最后,他扭开想躲,却被预判地扣住侧脸。
女人唇畔笑意加深:“这回你可躲不开了。”
“……太脏了。”他嗫嚅着说。
“这个理由已经听腻了。”
这是个深吻,她很有技巧地撬开他的齿关,轻轻他的,巧妙地迫他的与她一起共舞。颜西柳默默承受她的吻,不知是重负,恩,还是诅咒,只觉得四肢使不上力气,无论如何也躲不开逃不掉。
一吻过后,祝栖迟将嘴角的一线银丝抹去,抵着青年的额问:“还不够?还想被我?”
“……想。”他用脚勾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