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她吗？”他说，“我不知你在想什么，我不能容忍她离我那么远。我要去见她。”

        现在，连这权利都被夺去。

        彻底毕业的陆粲京，终于从篮球场里消失。

        他声音温柔，说的话却很冷：“现在，她与你没有关系。”

        而姜荻，因为他神鬼没，偶尔冒来给她发一两句又消失，他们至今还保持着联系。

        陆粲京意识回复：【姜荻？】

片弹到她手机里。

        为了今天，他已经准备了好久，计划好了要跟她“偶遇”。

        “……”陆粲京深呼，“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褚琼微笑着坐在他对面：“我跟你说过，我不会拒绝她。她主动找我要了推荐信。”

        他愿意跟陈染到任何地方去。她在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姜荻自认没有家。

        也不会再被褚琼骗过去。

        他熟知陆粲京的味，跟陈染一样，不怕苦，但有糖更喜。

        她很有斗志。

        陆粲京盯着他沉默不语。

        男人煮着咖啡，问他：“要不要加糖？”

        要和陈染相，得遵守她的规矩。

        办公室被关上了，只剩褚琼一个人。

        陆粲京站在褚琼的办公桌前。

        【你真缠人。】

        褚琼也没消失，因为她很少回复，他就像个天气预报，提醒她了防晒，冷了添衣。

        他喝了一咖啡，望向窗外，看向无边无际的蓝天。

        十四个小时的飞机，落地之后，陆粲京收到了一条短信。

        他还在这里，自然是……她不让他跟去。

        褚琼说：“没有必要。”

        陆粲京等了一会，把咖啡一饮而尽。他站起来，订了一张机票。

        姜荻放手机，看着对面公寓楼上某个窗帘半开的窗。

        【她刚刚住公寓，没有空，不要打扰她】

        陆粲京不为所动，把方糖推到一边：“我现在不放糖了。”

        “你可以看。”褚琼说，“我从来没有阻止你。”

        他不是要阻挠她的人生程，只是……她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连告别都没有，仿佛已经对他没有半在意，要趁机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她那个时候一门心思想着毕业就找工作，没有退路的人，不能容忍多过一天不能独立谋生的日。

        陆粲京牙关紧咬，无法反驳：“……我只是想看着她而已。”

        考研？工作？国？所有的人都对着未来的选择焦虑。

        “你怂恿她？”

        于是在这一年的夏天，陈染越过大洋，飞了未曾见过的广阔天地。

        陌生号码，属地是国。不是陈染，陈染很久、很久没找他了。

        不然也不会急着找大公司实习，被他介绍到……周临止那里去。

        “你有没有考虑过国？”王明问她，“你的成绩可以拿奖学金。”

        像过去的一年一样，悄悄躲在角落里，不被她发现地远远偷看。

        他知陈染现在在国。他也知，陈染和他在一起以前，一直没有继续读书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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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过去一直拿奖学金，陈染有保研的名额。可以选择本校，也可以选择外校。

        不等她回答，王明说：“拿你英文成绩单来，都试试！”

        “是不是你？”

        大二结束后，大三开始。

        “捞鱼用大网，捞着谁算谁。”

        他望着窗外，一声叹息。

        王明宣称她要“都试试”。

        “你坐。”褚琼端咖啡过来，把方糖罐一并推给他，“自己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