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荻跟回家了似的自在,迈门槛,在收银台后面的塑料凳上坐,看着就很昂贵的长大衣摆直接拖到地面上,像登基坐上了王座。
上次亲见到陈染,碰到她,距离今天已经有两个月了。
【你的狗向我寻求帮助。】
【哈】
他觉得很扫兴。
不是焊死在画室的死宅吗?
“我知,经常有客人聊天,只要买一包瓜,可以坐一天。”
今天人虽然不多,但是他往这一坐还是招,路过的人都要看回看。她都不让陆粲京过来,姜荻竟然要打扰她的工作。
但姜荻好像有所预,手速很快地发了第二条:
陈染想给他一脚踢去。
常年不见阳光,他的脸像雪一样白,发像乌木一样黑,嘴唇像血一样红,简直像个白雪公主,但他那两只绿珠看起来就是不怀好意的反派,还要嗑瓜。
一个小时后,陈染往货架上摆山药片,听到有人说:“一包瓜。”
这声音是姜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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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张。”姜荻用手指把瓜一掰两半,很生疏地找被碎的瓜仁。
不会嗑瓜也就算了,连剥瓜都不会,这不正常。
她了最后通牒:“走不走?”
白天,有太阳。
姜荻忽然想到了一个俗语。
“你不问我。”他接过塑料袋,打开瓜,摸索着拿一粒,修长的手指上的祖母绿戒指很扎,“你不关心他。”
她准备把他电话号码也拉黑。
她赶紧给他装上瓜,打发他:“十块,给了钱就快走吧。”
姜荻看她持让他,遗憾:“那我学会了再来。”
【怎么才能更像你?】
周临止把陆粲京给拒绝了,陆粲京只能着鼻过来问他这个曾经的“导师”了。
陈染不自禁说:“你怎么没见光死?”
虽然一直有跟踪偷拍的照片和视频,他知她忙忙碌碌的动向,但是……
姜荻发去的消息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回音。
陈染在他走远后才反应过来:他没给那十块钱。
临走之前,又慢了一步,问她:“他提到成熟稳重。真的吗?”
但是姜荻很明智地挑选了“安全”的位置,前面有收银台挡着,她投鼠忌,不能连钱和机一起踢翻。
陆粲京给他发的消息是:
山不就我,我就山。
他拿着瓜门。
说不说。她还得烤地瓜呢。
“……”陈染说,“不会嗑瓜的人不能坐。”
她开始怀疑姜荻是不是某国派来的间谍了。
发疯了。
陈染:【?】
陈染直接把他拉黑了。
姜荻又发了莫名其妙的短信。
环视四周,画室幽暗寂静,只有蜡烛缓缓燃烧。陆粲京的蠢竟然没人跟他一起欣赏。
只能拽领了,就是不太好看。
姜荻:【你来找我。】
陈染都有烦他,没没尾的,很突然地冒来,不提供任何有用信息。
……而且……
他回过神来。
她探往店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