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在城北近郊,向东七公里有座地图里没名字的山,这座山的南面半腰有座小院,将近两百年的老房,是陆粲京在大学期间的住。
她笑了一:“你怎么知?”
比如泡沫轴,筋膜枪,弹力带……这类运动过后拉伸用的。
“染染。”
自从那天知他们那个小群,她对他的信任一瞬崩塌。
陈染有些惊讶。
陆粲京的耳朵在她手里动了一,像微弱无力的挣扎。
“吗?”她俯去问他,发丝扫过他的太阳,又被她拨开以免挡了他的视线。
狗看着主人找东西打他。
“……”陆粲京顺从了。
他学褚琼的温柔,但与陈染两个人相时,却不能时时刻刻盯着手机等回复,他不知什么时候应当表现顺从,所以就记住了绝对不能对她说不。
他说:“你是不是……又在害怕?”
桌边有盆栽,花盆古朴,造型雅致,苔藓茸绿,桌上有切好的果盘。
这深山老林,她无亲无故,陆粲京把她带来,杀她不用捂嘴,埋她不用找地,随手的事。
他解释:“这是我妈妈的嫁妆――通电了,网速还可以。”
汽湿,植散发着苦涩青绿。落日沉没,天光又紫又橘,湖光涟涟,涟漪妖艳。
虽然公路修的好,但……这房更像是幻术变来的。陆粲京,塔里的长发公主,山林里的野兽成。
“我想到你房间。”陈染看他。
他柔顺到了没有主张的程度,成了狗一样的服从。
他说:“嗯。”
陈染第一次来,觉得奇幻。
他竟然用了“又”。看来他虽然愚钝,但还有一野兽的直觉。
陈染跟着他走去,觉得姜荻提醒陆粲京“小心”她实在没有必要。
他知之前陈染害怕过他。
他一向很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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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了。
陆粲京的目光顺着她刚才看的东西上走了一圈,又重新落在她上:“你……在找东西。”
应该是客房之一。陈染四打量。这里没有生活痕迹,不是他的起居房间。
果已经切好了,自然没有果刀,只有两把很小的叉。
摸了一手湿。
但这才是人住过的地方。她环顾四周,看到了陆粲京凌乱的床铺,脏衣篓里没被收走的衣,电脑桌,除此之外还有零散的健材。
这里不好,对她不安全。
静风轻,分明清凉。
“很多年没人住了,没什么人气……”他讷讷的,“已经打扫过了。”
陆粲京的房间怪异得多,正中间挂着沙袋,和建筑风格完全违和。
她转向他。这次听清了。
陆粲京把她带了一个房间。
她仔细看了一,确认那叉只有手指长,没有任何杀伤力。盆栽太重,端不起来。
他鬓边全都是汗。
他声音变小了:“你在防备我。”
她当然害怕他。
“什么?”陆粲京说了句什么,但她没听清,心不在焉地反问。
虑,抓住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