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沉默地看着曹,微微扬起唇角。曹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旧对他对视。曹喜被这样放肆的目光打量注视……让他痛苦,也让他快乐、安心。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怨恨曹想让他死的,也不是所有人都顺从他不敢反抗,在这两种人之外还有个刘玄德,不希望他死,也不会顺从他,而且还会深深着他。
玄德不愿意被困在车里个被人嘲的人,或许曹应该给他一些机会立战功,然后再顺理成章地给他升官,这样不会有人敢嘲笑他。但……这样好吗?
“你和他们不一样!”曹忍无可忍地怒,他急促地息着,无奈地看着这个倔到了极了刘玄德,“我说过了,你和他们不一样,我把你带在边不是为了囚禁侮辱,只是希望你能不要离开,可以和我一行动。他们不会逃跑,但你会跑,我没办法不担心。”
“明公曾属于袁绍,我曾属于公孙将军,”刘备阴阳怪气,“明公是袁本初的妇人,我是公孙伯圭的妇人,您何苦羞辱荀令君,妇人何苦为难妇人。”
“明公,”刘备仰起,平静,“很多东西我或许不该说,但我归降之后,还依旧相信着您,相信你只是一时半会走了错误的路,只要我在旁边陪伴、劝谏,您就会重新变回十年前的模样,这算不算?可是您在乎吗?您早就不在乎了。”
“我当然过您!”刘备目光定地看着曹,得曹不得不与之对视,刘备才,“您在徐州屠城,我带着几千人拼命阻止,我希望您收手、我希望您的名声还如同我们初见时那样,是个天立地的大英雄,而不是这个人见人怕的曹孟德!”
曹目光变得深沉,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或许,他不应该允许刘备在这里胡说八,屠不屠城都是军事上的东西,刘备不会打仗,所以才这么天真。但是,他从刘备的睛里真的看见了炽的意,是看着曹的、深刻的意,不是对着别人的。曹没有办法阻止刘备说去,没有人敢跟他这样说话,但是刘备敢。他想继续听这些,继续看着这个神,在这样的神里平复自己的绪。
“……嗯。”曹说的也是气话,他也知荀彧从到尾都很无辜,至于荀彧对曹孟德是心怀叛逆,还是如妇人般极致顺从,其实都不重要,曹并不在乎这些。他有足够的襟容纳所有想反叛的人,只要不付诸行动就无所谓。刘玄德不会叛逃他……曹温柔地想着,他会一直陪伴自己、劝谏自己减少杀戮。刘备对曹的他已经明白了,至于他对荀彧的那份痴迷……也容许它存在吧。
曹想说自己还在乎,但他实在说不,他气闷地坐来,傲:“我也对你很好,我保护你、照顾你、给你很多赏赐和权利,让你坐在我的车里,没有人拥有过这份待遇,你……你应该明白,我没有忘记你的好。”
曹没有反驳这个话题,只:“我们会消灭本初,不会永远受制于人。公孙将军若有幸能存活,你们还能见面。”当然,公孙瓒弩之末,不可能再撑太久,看到刘备惆怅的神,曹小声,“总有一日,会只剩你我二人……”
刘备转言:“文若没错任何事。如果他心明公,愿意明公的妻妾,也不影响备对他的喜;如果不是,同样不影响什么。无论他是哪种人,我待他始终如一。明公可明白?”
“呵呵。”刘备满不在乎地笑,“明公刚才说,荀文若只是你宅里的妇人,十分温顺。明公你看我,”刘备指着自己,吊儿郎当,“我和您相随,在世人中,在明公中,不一样是你车里供你取乐的温顺妇人吗?”
信,但仍旧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