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兄,黄兄,快醒醒!”
萧靖安稍稍松了气。
市井黑帮,过惯刀血日的萧靖安,没有任何犹豫,抓起长刀就从床上起来。
一瞬间,萧靖安脑海中闪过无数念,但他没有时间思考,一面举刀迎敌一面大声呼喊:“敌袭,敌袭!”
若是寻常况,黄煌早该不堪忍受,可现在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理会这些人,任由对方胡乱闹腾,也懒得去打断对方。
嘭的一声,房门被一刀斩碎!
没有别的人,两名值夜弟正靠坐着土墙打瞌睡。
他睡得正深沉,梦里自己发了大财,正在迎娶垂涎已久的妻门,看新娘就要轿,旁边的鞭炮声、唢呐声非常烈,还有此起彼伏的叫好声,让他很是受用。
两黑影一前一后冲了来,长刀上的濛濛符文光亮划过一丽而危险的弧线,带着劲如箭矢的真气,相继向萧靖安袭来!
“你听,你听外面,是不是妖爪牙又来了?你快听!”许国正示意他赶紧清醒过来。
“怎么了?”黄煌觉自己脑中一团浆糊,梦里的场景萦绕不去,令他忍不住去回味,对许国正叫醒自己非常恼火。
陡然间,他瞳孔猛缩,提到嗓的心还未落回肚,就差些从嘴里蹦来——他的两个弟已经没有任何气机!
躺在床榻上的萧靖安,耳朵动了动,突然睁开芒爆闪的双,凭借御气境后期的修为实力,哪怕在睡梦中,他刚刚也捕捉到了几不同寻常的动静。
这位金光教的狂信徒,正如他的姓名一样,连死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
没有人冲来。
竟然有敌人已经潜了村?!
......
养猪汉黄煌摸了摸鼻。
更多的神教信徒战士则是怪叫着转就跑,还有刚刚冲屋就跟着一起转跑的——这里面既有着神教袍服的神教弟,也有着甲衣的富贵弟。
敌袭!
心不好,黄煌跟也是刚醒的许国正一同床,抄起刀冲屋,放左右一看,一颗心立时凉了半截。
萧靖安不敢放松,门拉开不过两寸,他小心凑到门向外张望。
气,无比沉重的疲倦再度袭来,他蛆虫般挣扎了两,瞪着惶恐的双寂然不动。
“还愣着什么,快跑!”许国正见煌煌还在
他们是如何悄悄摸到自己的房外的?
黄煌闻言一怔,连忙坐起,侧耳听了听,不由得脸大变,原来梦里的喧嚣真实存在,就是从屋外传来的,那是渐渐激烈的拼杀声与叫喊声!
为何没有人示警?
不远,到都是正从屋旁、路冲来的黑影,前赴后继不知有多少,挡在他们面前的神教信徒战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仓皇应对,不断有人被冲翻、砍倒。
忽然间,黄煌觉旁边有人抓着自己的胳膊不断推搡自己,摇得他脑浆都快飞来,不耐烦地睁开双,就见跟他睡在一个床铺的国字脸战士许国正一脸惊恐惶急地看着他:
......
他们难不成事先知自己这个上师在这里?!
萧靖安猛地后退!
无声将长刀,依靠对房中陈设的准确记忆,两步窜到门前,他深一气,就着从狭小窗照来的些微月光,一只手轻轻将木门拉开一条,一只手握紧长刀,好了随时应对意外与袭击的准备。
可这鞭炮声未免太大了些,唢呐得也太过难听,还有那谁,我这是娶妻不是办丧事,你在那哭嚎乱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