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日夜担心的问题,王小林轻松不少,但又无法真的放松,紧张兮兮地双一眨不眨看着钱小成,很担心对方的回答,也要抓住每个细节分辨对方接来说的话是否在撒谎。
末了,赵宁决定亲自走一趟曹州。
赵宁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已经听到。红蔻原本是要跟着他一起来中原的,因为觉得深乡里的时候独行更加方便,赵宁这才没有带她。
王小林见钱小成说得认真,言语中充满理所应当完全没理由怀疑的意味,再联系这几日的经历,更加不好意思,扰扰呵呵笑两声,稍作犹豫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西线战场的兵力署,赵宁还要跟黄远岱商议,这是他回郓州的原因。
“咱俩也算有缘份了,你看,我拢共就在费县上阵三次,而且这还是我人生第一次上战场,每回都碰到你,既没有把你打死,也没有被你掉。
“在战场上你我以命相搏,那是因为各为其主,为军人不得不服从军令,但说到底大伙儿都是一个族群祖宗,乃同胞兄弟,现在你成了手无寸铁的俘虏,我们自然不会再害你们命。
他本想豪迈大气地挥挥手,说对方把他想得太龌龊,非是大丈夫心,但转念想到自己如今的境,惴惴不安终究还是战胜了本,苍蝇般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试探着:
“钱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藏着掖着,都是天立地的大丈夫,你就跟我实话说,你们打算怎么置我们?”
“现在到了俘虏伤兵营,第一回到营门前晒太阳就遇到了你,你说这不是兄弟缘份是什么?”
钱小成怔了怔,觉得王小林言之有理,不过他到底不是小孩,锐地觉到对方在跟他套近乎,意图不明,遂升起了几分警惕心思,不禁用怀疑的目光上打量前这个大粽:
钱小成恍然大悟,“原来你担心这个。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
......
听到兄弟两个字,被裹伤布缠了半张脸的王小林前一亮,立即顺杆往上爬,凑近钱小成嘿嘿笑了两声,“可不是嘛,我也是这般觉!
“缘份是有缘份,但你要是有事的话就直说,都是军伍汉,不兴弯弯绕绕那一套。”
在赵宁看来,现在能否掌握魏氏大军的动向,并不是那么重要,对方反正是要西线战场的,等大军到了前线,行动必然瞒不过晋军探查,届时他不至于无从应对。
虽然警惕,钱小成却丝毫不觉得紧张,这里是反抗军大营,对方不过是一介俘虏罢了,纵然有着御气境初期的修为,也不可能翻腾起什么浪花,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敌意。
“你这名字的结构我跟一样啊。”听到王小林自报家门,钱小成觉有些怪异,他摸了摸巴,自顾自沉,“觉像是两兄弟。”
离开府宅,找到黄远岱,赵宁跟对方商讨了半日战场大势与军。
“殿,我忘了一件事,红蔻姑娘说她也要来中原,到时候会跟公主一起......”
“钱兄,我也不瞒你,反抗军对我们确实没话说,不仅给治
被当面拆穿心事,王小林不由得有些脸红。
耗费了比平常多得多的时间,赵宁好不容易洗漱完,在双颊绯红的夏荷穿衣的时候神清气地走房间,听见后者追到门槛喊:
“王老弟,反抗军优待俘虏是军规铁律,只要你们不闹事并且服从教,我们自然会以礼相待,这事儿你们俘虏伤兵营里应该有人跟你们说过,怎么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