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顿时大怒:“荒谬,混账!‘老’何等名士,《老》五千言何等智慧,岂是你们这帮骗,此等诡经能够比拟的?
金光教教众则打算上前赶人。
“这位少郎能这么说,可见鲜少接我神教经典,不明我神教经义。少郎君,此经虽然名为《智慧心经》,实则并非智慧心经,《智慧心经》不过是个名字罢了,方便信徒叫而已。
“就你特殊就你明就你不凡?天之大稽!”
“无量神光。
上师:“既然少郎君提到了诸百家,当知《老》。《老》开篇明义,可,非常,名可名,非常名。
“但凡你们跟‘老’相提并论,那都是对他的侮辱!”
“凭什么手持此诵读此,就能拥有功德照见灵,这岂非是缘木求鱼、刻舟求剑?”
“依上师所说,一切存在都是杂念,是世间束缚,与灵、神国相去甚远,但这《智慧心经》不也是世间之?
“神使问,如何得见灵?
“照你这么说,天事事皆不可为,天万都不能为凭,偏偏你金光教的一本经书便可超脱万,时时诵读宣扬便能拥有大功德,凭什么?
“‘老’是智慧通达之人,已然照见自不少灵,所以才能说这样一番话。少郎君细品,这番话是不是跟我神教经义相通?”
“神说,灵无无相非你非我,世间可见之一切众相,可言之一切万,可想之南北西东上虚空,皆非灵。
好在他经受过赵氏完整的世家教育,无论知识储备还是思维能力,都不是普通人可比,这一并没有被绕晕,只顿了片刻便:
“少郎君若是读过此书,当知书中所言,并未定义何谓灵,不曾告诉我们如何渡往神国,但神又不是真的没有告诉我们。
他这一番诘问,扰乱了场秩序,立即引起所有人注意,众人莫不回对他怒目而视,好似都跟他有大仇,被他玷污了自圣洁清净。
“神说,凡有相,凡能言,凡可想,皆为杂念,是尘世束缚,尽为虚妄,若不能堪破这种种虚妄,无从照见灵,不得渡往神国。
“我相非我相,非非我相,众生相非众生相,非非众生相,名我相众生相而已,所谓神经,非神经,非非神经,故为神经。
既然赵平句句不离神教经义,一直在这个圈里打转转,那他就有足够的话术储备来驳倒对方,让旁人见识到神教经义的明。
“神使再问,灵既然不可言不可说不可描述不可想象,他日世间善男善女人困惑不解,不得其法而超脱时,弟何以谓之众人?
他不怕有人跟他辩经,就怕别人不依照他的路来。
“这位少郎君,非是我神教经典特殊,而是此经中本就蕴大智慧,诵读之宣扬之领悟之,自然能有所得。就好比读了儒家经典,也能明白一些理。”
上师对赵平的讥讽不以为意,甚至还隐有兴、振奋之意。
坐在大殿桌后面的上师皱了皱眉,打量赵英赵平两,见他们虽然衣着普通但气度不凡,或许有不俗份,便双手合十:
赵平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阻止赵英,后者冷笑一声继续:
说到这,赵平乜斜着上师,冷笑不迭,他这是说神教那些经典,就跟“白非”之论一样荒唐,只能蒙蔽愚蠢之辈。
赵平双差些冒螺旋圈,委实是被这番话绕得脑壳疼。
“神说,吾有一经,名为《智慧心经》,有智慧之因涵智慧之果,你手持此经行走世间,遇善男善女人,即传授此经。世间善男善女人,若能得持经文,日日诵读常常宣扬,日积月累,便有无上功德,他日堪破虚妄、照见灵、渡往神国,皆依靠于此。
“......”
“论这诡辩之术,名家可比你们明得多,上师可曾听过‘白非’?”
上师微微一笑,有人砸场,当众质疑神经这种事,他遇到过不止一次,有着丰富的理经验: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是又不是,说到最后也没说个所以然,不过是故作深、蛊惑视听罢了。
“神有无上智慧,少郎君若能诵读此经,领悟其中一二,自然能明白何谓四大皆空,如何堪破虚妄,这便是功德,可证智慧之位。”
听着上师以庄严的吻宣讲到这里,赵英嗤笑一声,心中不屑,当场便大笑一声:“荒唐,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