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怔了怔,没有反应过来:“恭喜我什么?”
耿安国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转看向黄远岱。
黄远岱掏一份文书,笑眯眯地看了众文武一,“某乃太宾客,姓黄,此行来郓州,是受太所托,亦有朝廷之命在。”
他的目光最后定格在大当家上,摇了摇手中的文书:
“容黄某就不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郓州刺史周绍山,太殿念你劳苦功,举荐你为禁军都指挥使,着你即日启程前往燕平。”
说着,黄远岱走来,将公文递给目瞪呆的大当家,笑着拱了拱手:“恭喜周大人升迁。”
黄远岱的话说完,大当家木然接过文书,满堂一片寂静。
在听说黄远岱是正三品的“太宾客”时,他们就已经被震得说不话来。这天还有谁的名号,比战功彪炳、修为非凡的太赵宁更能震慑人心?
太派了自己的心腹臂膀来郓州,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自明。
谁敢跟太的人当面作对,明着忤逆太?
梁山大当家举着公文满脸通红,收起来不是,不收也不是。
收了,他就得离开郓州,离开梁山兄弟,成为一个没有脚的存在,在燕平那个陌生的龙潭虎-里无依无靠,乃至被朝廷随意拿,生死两难。
不收,那就是明摆着跟太作对、撕破脸!
场如何不用多言。
“怎么,周大人不愿意升迁,还得太殿亲自来请你去燕平不成?”黄远岱笑肉不笑地问。
大当家想哭的心思都有了,他哪里敢面对太,怕是面对对方的时候,就是他脑袋搬家的时候,当只得俯首拜,谢恩典。
他这一拜,梁山诸将的心立即凉透。
他们知,从这一刻起,他们只能夹起尾巴人,再也不能携众违逆耿安国。
黄远岱满意地转过,看向梁山诸将,又掏一份公文,当众举起:“黄某来时,朝廷已经委任黄某为义成军监军。
“是非常之时,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大战在即,倘若有不遵军令者,休怪黄某军法从事,手无。
“我大晋赏罚分明,但有立功者,朝廷亦不吝赏赐,诸位昔日都是国战功臣,还望好自为之。”
乎耿安国意料,最先站来表明态度,拥护朝廷的不是他信任的青年将领,而是四旬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