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宁轻飘飘的声音再度响起,“都是有人告诉他答案。”
他的人发现了唐珏、张名振今夜的行动,这是靠以往的努力与自实力。
他受到了一不可抗拒的无力。
“一品楼大当家,尺匕。”
......
他刚要对徐州大族动手,大族们就投了敌,来日双方还能不发生一场血战?
问题有多么严重,后续连锁反应会如何可怕,一瞬间都在他脑海里冒了来,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神魂险些被当场震飞。
常怀远:“......”
“还有泗州驻军副将,因为张名振的牵线搭桥,也早已投靠杨氏!廉使,杨氏大军一到,只怕泗州顷刻就会陷落!”
饶是他乃徐州长史,平日里作威作福,不把百十条人命放在里,想让长兴商号衰亡就让对方衰亡,想让风云帮兴盛就让风云帮兴盛。
“张名振怎么了?”常怀远松开掌书记。
掌书记很惭愧,惭愧之余,还很怪异,张了张嘴想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却发现怎么都缺乏说服力。
常怀远打断了他,“张名振既然早已投靠杨氏,泗州驻军副将也如此,你为何早没发现,今夜却忽然什么都知了?”
“禀,禀廉使,唐珏那厮今晚隐蔽召集城中大族族长、长老议事,在场的还有一个叫苗恬的,卑职刚刚确认了一个消息,这个苗恬是,是金光教的人!”
掌书记激的看了赵宁一,虽然他不知对方是谁,但本能地明白对方很厉害,有赵宁救命,再面对常怀远时,他心中的害怕减轻不少,说话也利索了些:
也不是他们能考虑的。
“早在今日之前,他就跟杨氏的细作达成协议,卖了大量武宁军政报,今夜还联络了军中两位校尉,估计是要策反对方!
他的喜悦没有维持太久。
“唐珏、张名振如何?!”
“他跟你一样。”
张名振顿时如坠冰窟。
他呆愣当场,半响没有一个动作,也没说一句话,就好像丢了魂魄,成了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像。
那位来自吴国的王极境手,话不过片刻,便骤然遭受袭击!他与对方交手不过几合,就被对方从半空打落。
常怀远虎目圆睁地瞪着掌书记,赵宁忽然现在他面前,已是让他被架上了火堆,这要是武宁再问题,他还怎么站得稳?
他饱愤怒,足以让掌书记脑袋开花的一拳,并没有落在对方脸上,半途就被“夜风”轻轻一拂,拳势尽消。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常怀远忍不住在心里祈祷,唐珏、张名振可以有事,但万万不要有大事。
赵宁淡漠的声音传来:“这才哪儿到哪儿,你还是稍安勿躁,再听听后面的消息为好。”
“什么?!”常怀远如遭雷击,禁不住后退一步。
......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越是怕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只见掌书记颤颤巍巍地:
“廉使,张名振那厮投敌了!他投靠了杨氏!
在大人、大变故、大洪面前,蝼蚁一般的无力。
常怀远怒不可遏,揪住掌书记的衣领,举起砂锅大的拳就要朝对方脸上招呼,“这么重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知?!”
但在张京、杨氏、赵氏这样的庞然大面前,无论他如何奋力挣扎发挥聪明才智,都只能不由己随波逐,乃至粉碎骨。
常怀远怔怔转,看向屋飞檐上的赵宁,中饱恐惧――看样,他完全不知的事,对方已是了如指掌!
唐珏等徐州大族这个时候秘密议事,在场又有金光教的人,傻都能推断对方这是要勾结金光教,去投张京了!
武宁的报差事,是掌书记在负责,了这等纰漏,常怀远当然要狠狠修理对方。
“张大人放心,有我吴国庇护,无人可以伤你分毫。”
掌书记等了半响,见常怀远在这么要命的关键时刻,竟然只顾着自己发愣,不由得焦急万分:“廉使......”
张名振愣愣看着那个取代吴国手,站在吴国手原本站立的屋的陌生人,心里大不妙,“足......何人?”
但张名振、泗州驻军副将两人早就投靠吴国,苗恬是金光教教众的事,的确不是他的人在一夜之间查清的。
是真心跟着吴国,金光教会不会跟吴国一条船到底,这么长远且尚不确定的问题,就不是唐珏、苗恬能想到的。
徐州别驾张名振,在确认突然现的王极境手,的确是“自己人”后,大喜过望,觉得自己投靠大的吴国,实在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
见苗恬不敢看自己,唐珏彻底心如死灰。
“来者可是吴国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