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试过折断这只象征他份的剑，可惜没有用，于是萧炎就把它扔到地狱里阵营影响最严重的地方养着，直到其上的善意消磨殆尽，秩序之意愈发稳固，用来当阵非常合适。

        “越难以净化的灵魂，越会被望和负面绪引。以后这里就是脏的来，洗净的去。”

        他伸了个懒腰，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

        “行！有更好的代替品我也该离开了。”

        萧炎侧看着一旁上与魂天帝无异的脸，一拳将其打的个稀巴烂。

        “追求力量没什么问题，但我讨厌有人把主意打到我上。你就真正当一回自个儿最瞧不起的凡人吧。”

        他一向喜自言自语，这时候没人在边就放得更开了。

        “谢各位认真的活着，着自己的事。正因为大家，秩序才能被描摹。”

        大鬼挠了挠，脸有红，这种话他还是天使时能说得毫无挂碍，但作为手上沾满鲜血鬼，说这种话实在是膈应。

        说完他便走向黑的冥河，然后用指尖在其上划动。

        这腐蚀的河本该伤不了他，但萧炎却像被他当炭笔的灵魂一样被缓慢消磨。

        他将自己划了冥河。

        这不是什么绝望的决定，他并不悲伤，也没有喜悦，只是着自认为该的事。

        曾经，某位天使为即将堕落的自己拟了一份有趣的合同，每一句都斟酌着用了鬼喜的语气。受制于这份古怪的契约，鬼完成了许多不适合自己份的事。

        虽然阵营不断变幻，这位奇怪的天使，或者说鬼依旧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即便是御衡者也很少能到这种程度，或许这就是为何他作为天使诞生的理由，为他添了份淡漠又宏大的。

        但位面间的平衡不是说能循环就行了，地狱的大鬼太多了，如果能减少一只，使该就考虑与剩的结成对抗恶的联盟。

        只是大鬼陨落不是小事，无论还是灵魂，大鬼的一切都是地狱宝贵的财富，想要彻底消失，得用别的手段。

        于是萧炎选了这条经无数位面的河。

        他生于万之中，也该归于万之中，对萧炎而言这个选择是是理所当然的。

        在最虚弱时自己曾布的阵，就他个人而言阵营的影响就被放大，虽不能说把他变回圣洁的天使，却也多少让心里的自私与恶毒少了几分。

        所以他能理智地执行这项计划，一直到最后一块肉片也散成血沫消失不见。地狱也像天堂那样在某一日失去了个动机不纯的家伙。

        ……

        某种意义上，轮回是秩序本。轮回要剔除的不只是善恶，还有无数的记忆。

        林焱听过这种论调，但没怎么关注过。他只是个破照相的，这几个月来野采喜的事。

        本来想的是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这地区特有的甲虫，没想到不远的岛上火山开始小规模活动，引他这不要命的纯爷们儿赶去围观。

        他胆是真的大，那山虽然没什么黑烟岩浆来但也要过不少人的命，就这样往火山走。

        他是想拍珍奇景象的，却没想到这景象是真的没人见过。

        火山岩浆的温度低得诡异，不是说不，是没有冒足够将人烧成碳的气站在此的他燃。

        怪异的岩浆之上竟开着一朵似莲非莲的花。

        说是花也不太标准，那东西亮堂却又虚幻，跟团火似的，惊得林焱咔咔就是一顿拍，不过这图就是放去别人也只会当他是傻，摄影师离岩浆这么近怎么可能是真图。

        照片拿回去自己看看就够了，他想。

        他拍得正时，那花突然动了动，在他底变成了一个白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