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这的的确确，就是一条通过不断转移自我，而达成永生的路。

        伊恩若有所思地想到……意识复写与思维算法复刻，和意识上传载并无本质区别，但是因为这是泰拉大陆，一个有着‘灵魂’这一自我证明的世界。

        ――将自己的思维，完完整整地上传到另外一个人的大脑中，而达成等同于‘夺舍’的结果！

        所以他笑着摇：“当然，‘镜面’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单纯思维传输，还有‘灵魂的转移’……第三能级‘心光’阶之后，肉和灵魂就互相纠缠绑定，即便是第五能级，也没办法在自己完好的况，将完好的灵脱离自己的躯。”

        这次，帕特里克是真的惊讶了，这位金发贵族原本还以为需要自己大致解释一回声与镜面的差异，却没想到，伊恩居然如此轻松就能理解两者间的区别。

        至于现在，他却是完全搞明白，为什么红杉基地人，会斥责大长老为恶。

        ――他们需要的，不是意识复刻，而是‘完全意识转移’！

        地球人没灵魂，能证明自己是自己的只有思维算法和记忆，上传后就等于将自我转移。

        但这样更好。

        “真是……邪恶啊。”

        但在泰拉还不行――除了记忆和算法，还得把灵魂也转移！

        这比单纯的毁灭，要不德太多。

        伊恩也不能确定，这就是阿克尔的完整计划，但依照目前的报推测，这大概就是那位守土者的目的，逻辑自洽，也能解释帕特里克的行动。

        “虽然理论上镜面与回声并没有本质上的技术差异，但因为灵魂的存在，所以反而增添了许多难度。”

        作为实验材料和日后的转移目标，依森嘉德至少要有第四能级的实力，才能去尝试附第五能级的‘皇帝的尸’，不然的话，他要不重修，要不就只能走蚀光炼龙血脉。

        “你呢？”

        单纯的记忆；记忆与算法；记忆、算法与灵魂。

        ――玩的真花！

        如此一来，他甚至不需要重新修行，就可以直接再次拥有第五能级的实力……接来要的，无非就是将蚀光炼龙的血脉和老朽的躯逐渐切割，当他‘斩去旧我’之时，他就等同于活了第二世！

        尤其是，得到这个技术的先辈，说不定已经私使用过这个技术，甚至，被前纪元文明机械中留存的‘上古回声’给侵蚀了。

        唯一的缺陷，可能就是即便记忆算法灵魂都全转移，但原本升华的力量却无法留给新的。

        残响，回声与镜面。

        绝大分疑惑都被解答，现在的伊恩，几乎只剩一个问题。

“他们不可能只接受‘回声’这种级别。”

        而在这过程中，他甚至还能顺便掌握吞并整个埃家族的所有财富和势力，让皇室的力量一步增！

        少年如今已经完全明白，为什么是依森嘉德了――他有皇室的血脉，而且有着‘蚀光炼龙’的血脉……倘若不意外的话，那位守土者阿克尔，其目的应该是占据依森嘉德的肉，然后再用改造过的蚀光炼龙之血，反过来‘吞噬’亦或是‘共生’自己过去的躯！

        伊恩也没打算搞清楚伊奈迦二世和自家先辈究竟谁对谁错，反正他们都死了。

        “你居然聪慧至如此地步？”

        在没有克隆人的况，这通常意味着，将一个人的思维抹杀，留存其肉，作为另一个生命的载。

        “帕特里克……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们需要的不是回声，而是‘镜面’！”

        伊恩微微侧，看向自己的后，依森嘉德离开的方向，他凝重地说：“这些备大力量与权柄的升华者，怎么可能接受另一个‘弱小的自己’接受自己的一切？”

        所以意识上传的难度，反而远远大于地球了。

        但这也并非不能解决。

        此刻，即便是对这些事不是很在意的伊恩，也不禁理解，为何伊奈迦二世……会斥责自己家族先辈为‘邪恶至极’。

        抬起，与帕特里克对视，伊恩眯起，遮蔽自己目光中闪烁的银青光辉：“你为什么不将这些告知依森嘉德？”

        因为，无论是残响，回声还是镜面，都需要以人作为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