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称之为黑王实至名归,暴君亦是如此,与之相比,第一骑士却是当之无愧的圣人――你是他的弟,自然知晓我没有夸大其词,我与老师曾经在真知学院中学习授课过一段时间,正是第一骑士教导我们重新找回人,走回正路。”
似乎是要对伊恩这个希利亚德的继承者,对‘那两个人’的替倾诉积压在心中多年的抑郁,慨和疑惑。
“为什么你将先帝称之为‘黑王’……但对老师却似乎怀有尊敬?”
“……第一骑士的人缘,可比黑……先帝好不少。”
只是终究,伊恩不是希利亚德,更不是黑王……不是伊奈迦二世。
“甚至,会尊敬有加。”
说到这里,老人语气突然激动了起来,但很快就被压抑住。
歌大师如今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智慧的老者,反而像是数十年前的那个满怀愤怒的年轻人。
“但是,他只能看见百年后的那个辉煌世界,而看不见所有怨声载的臣……与人民。”
这是伊恩比较好奇的一个问题――格兰特爵那种一直伊奈迦二世叫先帝的才少见,大分贵族和商人都将其称之为黑王,更不用说人云亦云的平民百姓了。
“为了推行他的政策,他的意志,他从不吝于施展任何手段,包括全民劳役与对壮年男的征召――如若说以自己的意志凌驾于其他人之上,便是‘暴君’的话,那他的确是泰拉七百年来最大的暴君,无人能其右。”
“更看不清,人中的恶劣。”
沉默了一会,歌大师苦笑着摇着:“怎么说,先帝的确很有能力,这从现在的陛虽然表面上反对先帝的政策,但是暗中一直都在推行他的政策就能看的来。当然,用的是比较和缓与妥协的方法。”
沉默的白发少年无法回应对方的茫然。
“当然,他的想法,政策和手段,都在后来被证明是正确的,良好的,有长远价值的……是啊,他全都是对的!可是对的有什么用?我们又不是他,假如辛勤一生就连自己创造的好世界都无法亲会,一个人享受都不能有,那凭什么又要我们去努力奉献?!”
深呼了几次,歌大师闭上睛,这才自嘲地笑:“当然。从帝国贵族现在的腐朽堕落程度来看,他又对了――我们其实就是一群不套着枷锁便肯定会跑偏,甚至倒着跑的疯,哈哈,他真的好对啊,可对有什么用呢?”
“放心好了。”说到这里,歌大师摇,仿佛在否定伊恩的疑惑:“我不会向任何人说你的份,同黑王的人少,同第一骑士的人大有所在,毕竟现在的陛又不是当时黯月动乱的一员,先帝归结底是他的父亲,而第一骑士归结底是他的老师。”
“你的份的确不能暴,但倘若日后你成为如你老师般的者,那帝国也不会视你为敌人。”
“他没办法一个人完成他的梦想,又没办法好贵族和学者的疯狂与私,只是一味地压抑和约束……那这样的结果和场,也是‘对的’。”
“至于态度……怎么说呢,先帝被称之为黑王,其实是并不奇怪的……”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教书育人,什么政治斗争我都懒得参与,因为只有教育孩才是不会错的事。”
歌大师说伊奈迦二世是黑王并不奇怪,毕竟作为学士集团的一员,他们不愿意看见知识的扩散也是正常的事,伊恩不会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但他日后也的确会尝试去‘改良’。
抬起,老人与沉默的少年对视,他肃然:“伊恩,你问我为什么称呼伊奈迦二世为‘黑王’,那我就要告诉你,我们的先帝……或许的确想要缔造一个所有人都幸福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