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篁轻轻,往椅背上一靠,握着无痕的手,喃喃轻语:“我到底还是没经过风浪……那两个不过是整局棋中的一步,我就这么沉不住气……无痕,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样淡定自若?”
无痕柔和的笑容低声:“王爷已经很好,不用妄自菲薄。”他说着,又向凤篁稍斜过去,凑向他耳边将声音压得更低:“再说,我就是喜你
说:“太宗皇帝天日之姿龙凤之表,我们这些晚辈孙哪里及得上?能有十分之一就不错了。皇弟,你说呢?”
“唉哟……疼啊,皇姑轻……你再用力,篁小耳朵都要掉来了……”凤篁忙哭丧着脸求饶:“我实在没过对不起皇姑的事……皇姑让我招什么呀?”
太后皱皱眉,又笑:“今儿个是榆林公主的好日,咱们别为这些不相的杂事冷落她,来人,传歌舞,让我们好好闹闹。”
皇后敛容微笑:“太后过誉了。论起见多识广,臣妾哪比得上太后?不过古语说打虎还需亲兄弟,因此臣妾想,太后的话必定不会错。”
榆林叹气:“太后不知,这些年,我总不太生养,膝总共就一个孽障,还三灾八难的。若有个万一,难能让裴家绝后?两个月听见那女有了,喜得我什么似的!说到底,她生了孩,难不我叫娘?就是我那孽障长大了,也多个膀臂不是?”
凤篁笑地向皇后看一,见她脸上虽然笑容不变,神里却已经冷了,便笑答:“皇兄说得最有理,臣弟不敢学太宗皇帝,能当个贤王辅佐皇兄,就心满意足了。”他说完,再看皇后一,心了然:皇后这番虽好不容易,勉勉才把自己儿推上太宝座,但大臣们多有不服,儿的太也当得不稳当,心里一直不自在。如今见榆林公主公然说凤篁像太宗皇帝,有帝王之相,能忍着不发火,只怕已用尽了克制的功夫。
乐府丞立即应一声,手一挥,丝竹之声顿起,一群女伎盛装上场,演尽悲离合。凤篁悄无声息地退回自己座位,向无痕看去,无痕微微,仍然是有成竹的样,只悄悄握住凤篁的手,安抚地拍两,凑近他耳边:“王爷放心,我早已安排妥当,万无一失。”
太后笑:“就是这样,你虽然面上厉害,其实很明白理。多多福,古人的话再不错的。皇后,你主理后,见多识广的,且说说是不是这样?”
榆林公主却像本不知自己的话已经掀了不少风浪,只笑着一伸手,揪住凤篁的耳朵把他拉自己怀里,着额就骂:“好一个篁小!还真给你杆儿就顺着往上爬!你还想贤王?我看是个猴王罢!你背着我,都跟你姑父办了什么好事?还不老老实实地招来!”
榆林冷笑:“你不知?那我提你两个字罢!施柔,这两个字,总记得吧?”说着放了手:“看你们得鬼鬼祟祟的,你给你姑父纳妾就罢了,为什么要背着我放在外边?我是老虎,能吃了她?”
太后笑着劝:“小孩家不懂事,你别跟他较真。说到底,你是皇家公主,就算再贤惠,丈夫也不好公然在家里纳妾,祖宗规矩放着呢,明说驸不许纳妾,为的,就是不许外人欺负了咱们皇家的姑娘!虽说这些年松了些,但规矩还在,总得避避人的耳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