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对方,既恨对方不知好歹邀功自傲,更恨对方走了他一心想挽回的兄长。
他突然察觉到自己说这番话,大概是死到临了。
这还是谢苍穹第一次正式回应自己那一腔疯狂的。
谢苍穹轻叹了一声,他负手转过了去,似乎有些不敢面对谢展翔那双紧盯着自己的双。
可是他怎麽都不愿相信那个自己誓死效忠,并为之立过汗功劳,且一心慕的兄长会这样对自己?
“住嘴!”谢苍穹听谢展翔这样一说,心中不由生几分忌讳,他挥手斥退了跟在边的侍卫,上前冷冷盯了满面悲愤的谢展翔,缓缓说,“展翔,你这人终究是难成大事的。你太过激烈冲动,迟早有一日,会惹更大的祸端。”
他握着铁栏杆,一边哭诉一边缓缓跪了去。
“我并不要你给我什麽。我就想好好守在你边,帮你守着这天,你的一条狗,可是,连这个机会,你也不愿给我。”
“皇兄!你知不知,这些日来,我一直挂念着你,可你却屡屡驳回我面圣请安的请求,而现在我终於得幸见你一面,却是以这种方式!就算你夺我兵权,削我封地,我也不曾怪你,可你为何对我如此残忍……我到底错了什麽,要让你对我这般赶尽杀绝……”
愣了半晌,谢展翔这才苦涩地笑了一笑,他知自己再怎麽样在谢苍穹的心中都比不上那个好吃懒风成的昏君──谢玄衣。
谢苍穹沈默地看着谢展翔伤心至斯,半天也不说话,他知谢展翔对自己的一片心思,可惜,对方却屡屡碰他的逆鳞,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你要的,我给不了你。”
的台阶,他看着被关在牢狱之中的谢展翔,冷酷的心中已无当日兄弟之。
谢展翔猛地抬起,中却是无泪,无悔。
莫非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弹弓藏吗!
“我知三哥你是容不我了!我自请一死,不污你双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曾几何时,他也像对方这样为一个人默默的付过,可是到最後,却是依旧是求不得,不得。
谢展翔被两人之间的死寂迫得痛苦不堪,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愿再摇尾乞
後侍卫赶紧搬了椅过来,谢苍穹也慢慢坐。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一辈骄纵孤傲,却没想到会得如此卑微无力。
谢展翔却是不信谢苍穹会为了这事就这样大动戈的对付自己这个忠心耿耿的皇弟,他脸一白,猛地抓住铁栏,冲谢苍穹嚷,“就为这小事,你就把我诱捕至此?!皇兄……你难忘了当日是谁举兵为你成就大事的吗?!”
“哼。展翔,朕听闻你为皇亲国戚,却不知检,乃至为非作歹,杀人害命。可有此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对於谢展翔而言,却如醍醐灌,他吃惊地抬起,看着面严肃的谢苍穹,心中宛如一块大石砸中。
不过所幸他的人没有自己这般心狠手辣,所以他才幸免於没有落得谢展翔这般的场。
“三哥,你,是你!”谢展翔怎麽也没想到自己落到这境地竟是谢苍穹在幕後纵,其实,他冷静来仔细想想,应当能够明白当今天能将他这位堂堂亲王关押狱的人,除了当今天之外,还能有何人?
谢展翔虽然素刚,但是此时此刻,悲从中心,亦是忍不住怆然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