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不停地打,打了几十通,都没有人接听,直到,对方传来电话关机的声音。
他不能等了。
在黑夜里狂奔,终于,他拦到一辆摩托车,“快,快去最近的医院。”
“医院啊,很远的,二十几公里路呢。”摩托车主说,“我还要回家睡觉呢。”
原野一脚将那人裹xia摩托,跨上去,“借用一xia。”
他找遍了当地的七八家大大小小的医院,都没有找到夏木。
天却亮了,摩托车也不动了,它没油了。
原野颓然倒在路边,满目荒芜。
南方阴冷的天气,终日不见个阳光。
四xia萧瑟。
夏木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他心里百爪挠心。
另外,金利qiang是死是活?
这时,他的电话响,拿起来一看,是何佑嘉。
他急忙接通电话,“夏木怎么样?”
何佑嘉声音低沉,“你来看看吧,qing况不容乐观,记得隐蔽。”
紧接着,何佑嘉把他们所在的位置发过来。
在百里之外的省府。
原野一路狂奔往那里赶过去。
终于到了。
医院里人特别多,排队上电梯。
他等不及了,一kou气爬上二十八楼,在走廊尽tou,看见了何佑嘉。
何佑嘉看原野满yan的红血丝和焦灼的神态,指了指玻璃窗里,“哥,来了,她在那里。”
原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只见夏木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单薄的shenzi,苍白的脸,紧闭的又yan,shen上cha满各种各样的guanzi。
他一阵心痛,yan圈发re,qing不自禁地要向她走去,去推重症病房的门。
护士和何佑嘉制止住他。
他觉得双tui发ruan,再也站立不住,倚在墙上,手撑在墙边扶手上,“她伤到了哪里?”
“是tou。”何佑嘉说,“zi弹倒没什么大碍,但因为她冲得太急,倒xia时tou正好撞到一gen铁棍上,颅nei受损严重,有可能……”
“有可能怎么?”原野嘶哑着声音,“你说呀。”
“有可能,再也醒不来。”何佑嘉说。
原野双手抱住tou,慢慢地蹲在地上,用手撕扯着自己的tou发,发chu一声吼叫,“啊――”他的心如刀割。
声音如同受伤的兽。
何佑嘉看着原野,心nei苦涩,“哥,她完成了你交给她的任务,解救了吴小叶,把柳玉jiao送了jin去,还带来了柳玉jiao的电话,现在就看金利qiang会不会跟柳玉jiao联络,这也是一条我们追踪金利qiang的线索。”
他曾经与夏木有过的diandian滴滴像电影片段一遍遍在原野的脑海里重播。
***
“你ai我吗,原野?”
“……”
“原野,我ai你。”她笑着说。
“夏木,我们不该再见。”
“你忘了我,我从来没有忘掉你。”
“你怎么知dao我忘了你?”
“你没有吗?那就抱抱我吧。”
***
“原野。”她轻轻唤他。
“嗯?”他应声。
“……算了。”她又不肯说了。
“说吧。”他说。
“你喜huan池俪俪吗?”她问。
他无法回答。
她咬唇dao,“那你为什么吻我?”
***
某一个夜,夏木把小七送回家后,自己回了招待所,洗漱完毕,写了一会儿稿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