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不见,你的神变得凌厉了,”她轻笑,“还有你的眉,别皱,我喜你笑的样,像以前,多好。”说着,她伸手去轻轻舒展他的眉。
他留了的唯一线索,是他原本别在衬衫上的校徽。
“是我的。”他说。校徽背后有一个字母Y,是他当年刻上去的。
“夏木,我也记得当年你的样。”他叹气,静静地说,“单薄的卷在洪中,令人心疼。醒过来后安静又纯粹,不怎么说话,只是看着我。”
夏木笑笑,看着你很啊。
某一次,校徽在她奔跑时不慎掉了里,等她发现校徽不见时,那种揪心难以形容,她连忙在沿途寻找,找到天黑时,愣是让她给找到了,当她在微微暗的天、从污浊的中捞校徽时,紧紧地在手中,几乎喜极而泣。
猝不及防,夏木溺。
那个惊艳了夏木的少年,穿的是警校淡蓝的衬衫。
这些年原野在她的心里,刮着风,着雨,开着花,降着雪,但终究阳光普照着。
“担心什么呢?原野,你知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啊。”夏木看着他的,“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好。”
“原野,你知吗?我找你找了多久?我趴在你们学校的围墙,在的队伍里找你;在雪地里跟踪你的脚印,跟着一个长得像你的男生到你们校门,才发现他不是你;我常常会在梦里梦见你,我脑海里每一帧画面都有你。如果不是你掉的校徽,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只是我的一个梦,而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我过去的时光被你占满了
后来,爸爸带着夏木,拿着锦旗到警校去寻找并谢救命恩人,但却无人来认领这面锦旗,这个少年像原野上的风一样,没有行踪,没有方向,走过的地方了无痕迹。
她醒来的第一,就见他灿烂地一笑,明朗的眉,像太阳般温。
母亲去世的次年,夏木独自坐在河边画画。
“一直想要谢你当年救命之恩。”夏木笑笑,“怎么谢呢?原野,你救我一命,我当拿命相报,这样才像话,但你却不需要,几次三番地推开我。”
“夏木,我从没想要推开你,只是担心你,很担心。所以才想让你离开,离我越远越好。”他说。
虽然他像风过,再无踪影,然而,这阵风却在夏木窦初开的少女心中起了层层涟漪,开始为他而悸动。
原野咬咬唇,眉微蹙。
也曾有过我这么一个人。”
在每个少女的青岁月里,都会有一个穿着衬衫的好少年。
她珍藏着他上掉落的那枚警校校徽,走到哪里都随携带,似乎可以受到他的温。
夏木捡起来,蓝底白字,上面写的是当地的一所警校名称。
看到他的第一,她就怦然心动,少女的第一次心动,是终生难忘的。
其实,这枚校徽已不再单纯只是校徽,它代表着一种怀,替代了她少女时代最好的。
每每念及此刻,夏木的心中便阳光明媚起来。
人对失而复得的东西一般会更加珍惜,从那以后,夏木都是将他的校徽别在衣服袋里。
上游山洪暴发,顷刻之间河猛涨。
遇到他的那一天,夏木终难忘,那是她十五岁的一个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