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它屋,单手打开橱柜,从里拎一袋吃了大半的猫粮,把剩的全都倒它的饭盆里。
冰箱里的存粮快告罄了,只剩几个可怜巴巴的鸡和两火躺尸在空的柜板上。
我家和他家只隔不到一百米。我推着单车,他抱着书包走在我边,路灯的影紧紧挨在一起。
他从书包里往外掏东西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把车停在路边走过去,他找完一遍,有些歉意抬看我,从地上捡起本和一支笔,写两行字。
他吃饭的教养很好。慢条斯理,细嚼慢咽,就像他的人一样赏心悦目。
“我也是一个人住,只是一晚而已,不会不方便的。”
他好像很喜猫,我在厨房饭的时候他一直蹲在客厅里逗猫。
我问:“是不是忘在学校了?”
也许上天也听见了我的苦恼,于是机会很快就从天而降。靳楚把钥匙忘在学校了。
厨艺这种技能一开始我是没有的,但是为了不饿死,没有也要无中生有。
的灯光勾勒他侧脸的轮廓,他的睫又长又黑,眨的刹那我觉得似乎有蝴蝶扑到我心上。
“薛定谔一直嫌我手艺不好。”我抱怨,“每次都不肯陪我吃饭。”
它当然不会回答。我也只是习惯和它说说话。
薛大爷满意的咕噜一声,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我的怀抱。
一个人吃饭其实寂寞的,我想邀请靳楚来我家吃饭。
我忽然有好奇他的过去。好奇是怎样的父母,才能养这样温柔沉静的少年。
我有苦恼。
像个智障猫。
好在我在厨这方面不说天纵奇才,也称得上是顺风顺,第一次照着谱来的菜没能毒死薛定谔,往后自然也就不可能了。
――薛定谔?
我脸上用力嗅了嗅,嗅完又懒洋洋的缩了回去。
他又笑起来,一整齐的白牙,和一个浅浅的梨涡。
那一瞬间,我福至心灵的脱而:“不如去我家吧?等你到学校教室门也锁了,总不能再去找班长开门,那也太麻烦了。”
“闻到什么了?”
也许是视线停留的时间太长,或是温度太过炙,他略有察觉,抬起看我时神有些迷惘。
我拿脚尖推了它一把,换来一声不满的猫叫。
他笑着。
真是没良心啊。
他轻轻挑了挑眉,他第一次这个动作,我却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同意了。
――你先回去吧,我钥匙不见了。
“好吃吗?”
那就个扬州炒饭吧。
――我自己去学校拿就好,你先回家吧。
薛定谔在我面前是薛大爷,在他面前就是薛宝宝,乖巧的在他手来去,玩着平时不屑一顾的线球。
他微微皱着眉想了想,迟疑的了。
“薛定谔是我的猫。”我解释说,“就是旁边那只胖得一脸不耐烦的猫。”
不过薛定谔似乎因此留了不少阴影,宁愿吃猫粮也拒绝和我一起吃饭。
可是用什么理由呢,我们好像也刚刚从之交上升到偶尔会交谈的交。
他在门站了半天,翻遍了所有袋,甚至把书包里的东西都倒来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门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