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日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于是我开始主动找些事,譬如好好学习,譬如学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菜式,譬如最近有些想养花,本来打算这个周末去挑花盆的。
原本我是打算明天上午早回去,顺便去旧货市场淘几个顺的花盆拿去种花的。
零零总总一年多时间,终于补上最后一个花瓶时,我都忍不住要佩服自己的耐心和好记了。只是再好的记忆,也终究只是记忆。别人看不,我却知,再相似也不是从前那个,里的芯已经换过了。
每年放长假我都会去岛上一趟,抱着那么一渺茫的希望,想
闹到最后我医院躺了半个月,她这才无可奈何的对我放任自。
后来我就不问了。慢慢攒钱,再去市场上买一模一样的替代品摆在原来的位置,照记忆慢慢复原。
小丘走之后,我花了不少功夫才争取到他房的使用权――倒不是已经离开的房主不愿意,而是我妈不允许我搬去住。她好不容易才在这场战争中取得战略优势,一听人都走了我还不肯死心,登时又引发了地震。
。”我爸接过话茬,淡淡的扫了我一,用的是命令的吻。
我爸在家存在并不,大多时候都表温和,上门玩的朋友都觉得我们家是严母慈父,但其实不是这样的。比起我妈,我更怂我爸。
就好像,无论我再怎么努力,都没办法从过去把小丘带回来。
我犹豫了一,不想和他起争执,于是了:“没问题。”
只是偶尔的梦到他,惊醒之后运气好的话天亮前还能再睡着。有时候家里洗手间门被风带关了,会恍惚间觉得他还在。还有一回在超市买菜,路过制品区,走了会神,结果结账的时候发现推车里多了几瓶他喝的酸,没好意思退掉,于是不得不多花了几十块钱。好在我一个星期也就去两趟超市,不至于因此破产。
等他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些,一定会喜的。
除去家和比较大件的装饰品,很多我们一起买的东西包括我的画本都被清理得净净。我不知是我妈的手笔还是小丘带走了一分,问她也只得到淡淡一句:“扔了。”
三毕业那年我第一次去英格兰的那个小岛,沿着照片里他走过的地方重新走了一遍。我还记得他举着手机录视频,带我参观这些地方,那时候阳光很好,和后来我路过的时候一样的好。满地都是零星的树影,颜鲜亮的巴士在路边慢悠悠的停载客,风也温柔,海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生机然。
就是想他。淡淡的想,并不很烈,却十分漫长,跗骨之蛆一般从每个呼的间隔里冒来,缓慢凌迟着我的心脏。
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三年来杳无音信,无数条发去的消息也仿佛石沉大海。我试过了所有能联系到他的方式,可电话变成了空号,微信永远是未读,qq像再也没亮起过。
我回去的时候把咩咩也重新带了回去,起码还有个伴儿。以前觉得它十分的讨人嫌,现在却成了我唯一的神寄托。
可还是没能找到他。古人不是说,有缘千里来相会么,我就不信跨了万里还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