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诶。”他用指尖细细的摩挲，回过孩气的笑了，“它们在看着我们。”

“这些睛，就是她注视着人所在方向的睛。”

我没回答这个问题，抬手了他的，笑着说:“小丘，你听过那首歌吗？”

白桦林是草原上很大一大片树林。

这回我拉着小丘走在前，走了半天，和他们隔开一段距离。

“你我嘛，你又不是我人。”我朝他挑了挑眉，“难你看上我了？”

“千万别被白桦林里的俄罗斯姑娘给勾走了。”他开玩笑似的了烟，倚在车门边悠悠的吐一个烟圈，“记得准时回来，找不着路了就打我电话。”

“好啊。”他说，“就这么说定了。”

可怜罗小胖来了两天，估计和苏小瑶说的话还没超过十个字。

“我看电视上都是那么演的嘛。”小丘边刻字边吐了吐，“谁知拿刀都这么难划。”

远远往后看，李玉好像还在缠着刘淼给他拍照，刘淼不乐意，他又去找罗小胖了。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发誓相用尽这一生。”我轻轻哼了两句。

“到时候再来看看，就知了。”我说。

“后来呢？”

“后来等到了吗？”小丘仰着问。

真的丑的，而且还是破坏花草树木。

“你不去吗？”有人问他。

小丘看了我两，忽然蹲`，在地上找了块边缘很薄的小石。

白的树，绿的枝叶，每个角度看上去都是一副颜明亮的油画。

歪歪扭扭的心，不太像心，像个不规则的圆。

快长大，想有能力保护他。

小丘认真的打量了半天，心满意足的笑:“哥，你说过十年来看，还能找到这棵树吗？”

“小丘，你摸摸这个。”我抓着他的手摸了摸树上的疤痕，“是不是很像睛。”

“后来战争爆发了，人参了军，去了很远的地方打仗。”我握着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俄罗斯姑娘就在白桦林等他回来。”

我把顾两个字刻在他名字后，想了想又在中间加了个小小的心。

他歪歪斜斜的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又把刀递给我:“该你了，哥。”

“好好好，都听你的。”我把放在背包里的小刀拿来，“用这个，你真以为拿石能刻上字吗？”

“走过无数遍了，我歇歇。”他摆了摆手，“快去吧，时间晚了就到不了额尔古纳了。”

实在是不想被拉着拍照了。

我乐了:“小丘，你这是迷信。”

“有个传说，”我说，“有个俄罗斯姑娘，和人在白桦林里许诺言，会相伴到老，不离不弃。”

小丘一直在笑。

这回活动的范围比较大，导游让我们二十分钟之后过来集合。

我俩是最后回去的，李玉很不满:“顾，你跑那么快嘛，不知的还以为你急着去私会人。”

“呸！不要脸！”李玉把扭到一边，不理我了。

两个姑娘这次也没特意靠过来，不知是不是因为我脚底抹油太快，她们也不大好意思特意跟过来。

“我也要把我们的名字刻在这里。”他的睛亮亮的，“这样你就会一辈我。”

他央着我的手:“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