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

他的脸和衣服上被shui浸透了，看着有dian可怜，我倒完了这瓶酒，顺手扔在了地上，酒瓶摔成了碎片，再抬tou看，周围早就chu了一片空地，也注意到一个同样黑tou发黑yan睛的年轻人，衣衫不整，担忧地看着Paul。我看他长得ting人模狗样的，yan里的担忧也是真的，可是真够怂的，连冲过来都不敢。

我有dian意兴阑珊了，觉得这么仗着权势欺负弱者的自己，实在是糟糕透了，于是转过shen，去问赌场的负责人：“这个Paul还欠了多少钱，能给打个折么？”

“五百万。”赌场的负责人会说中文，还ting字正腔圆。

“人民币？”

“欧元。”

“草，你怎么不抢钱。”

赌场的负责人金发碧yan的，给了我一个特别真诚的笑，补了一句：“抹了零tou的。”

“让我助理跟你办转账手续。”

“这是一个人的价钱。”

我都快被这老外逗笑了，于是问一直不吭声的Paul：“救你一个行不行？你看你那怂bi1男朋友，都这样了，也不敢冲过来吱一声。”

“陈和平，”Paul的脸上都是shui，不知dao是酒shui还是泪shui，“我求你，救救他。”

“如果说，我只能救一个人，你让我救你，还是救他。”

“救我……”这话不是Paul说的，而是我刚刚注意到的那个男人说的，他果然是Paul的男朋友。

“我不听他，听你的，纪尘，你来选。”

“难得您还记得我的名字，”Paul，纪尘笑了笑，说，“还是请您送佛送到西，救了我们两个人吧。”

“我不记得我们有过什么交qing。”

“您是一个好人。”

“好人也不该当冤大tou的。”

“那您想怎么办。”

“听说你活不错？你男朋友活应该也不错吧，买你们的屁gu，shuang一shuang，行么？”

“当然行，”Paul看了一yan他男朋友，他男朋友倒是踌躇了一xia，又dian了diantou，“就是一千万，太贵了。”

“是太贵了，又是被千人*过的屁gu，脏得很，”我理了理袖kou的袖扣，说，“开个玩笑，zuo个好人，日行一善。”

助理很快划过了款，拿回了两份卖shen还账的“合同”，我看了看nei容，把这两样东西递了过去，Paul没有接，他男朋友倒是接了，还立刻撕得粉碎。

我想，这个dao歉应该分量够了吧。

我转shen想走，衣角却被人拉住了，Paul的声音很淡，他说：“不是买了我们的屁gu么，这就要走了？”

“都说了开玩笑，我对你们没什么兴趣。”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活很好的，也没有病，你带着套zi可以shuang一shuang。”

我注意到他男朋友的脸已经绿了，有diantou疼。

“抱歉，我心理上过不了这个坎。”

“张晨草过那么多人，也没有比我gan1净到哪儿去。”

“但我喜huan他啊。”

Paul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缓慢地松开了我的衣角，抿了xia嘴唇，说：“谢谢你。”

“不必谢，日行一善，哦对了，如果你手里有张晨的把柄，记得清除一xia，虽然你留着，也不会有什么用。”

“……好。”

我同客hu代表一起离开了赌场，并不怎么真诚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