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也有过这般况。
君沉结。
乔青竹脑却有些昏沉,她知自己是失血过多了,反应也变得迟钝,过了会儿,才慢慢开。
朋友……?
歧玉终于痛苦地闭上了睛,一滴泪顺着他的面容落,坠了不知名。
她没有记忆,更没有传承的力量,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伤害自己,用似是永远不尽的鲜血,换来炎族一次又一次的胜利。
垂在侧的拳一拧紧,青筋崩显。
“……你……”他结动了数,声音才几乎像是从中挤来一般:“他们到底让你……了什么……?”
在乔青竹这个“凤凰神女”的助力,炎人确实几次大胜,可近来,即便有神女助阵,他们战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乔青竹指了一个方向。
本就已经因为失血而虚弱,甚至伤还未好,就又必须立刻赶赴一个战场,继续竭力激发自己的炙火……
“……”君沉怔愣了片刻,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要谢谢我……?”
“你是说……献祭……?”歧玉撑着心脏中的疼痛,咬牙问。
寒族――生来天赋便克杀炎族的氏族,在他们的攻打之,炎族当时的状况并不比这时好许多。
想要尽可能发挥炙火的力量,血印是最快也是效果最好的办法,若是继承了传承的神女自然有办法在不伤害自己的况将这样的能量发挥来,但乔青竹不是。
直至歧玉替她将手掌上的血清洗净,一上好药,重新包扎好之后,他的眉心才算舒展了些许。
间一哽,歧玉意识地抬手,覆在自己心上。
炙火血印。
快啊。君沉心中却在狂笑,快问我该怎么办,快,让我看看,你们的到底能持到哪一步――
“在我对她动心动的那日,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就已经想好了。”歧玉此时才真是舒心地笑了来,他坦然:“鲛人的寿命相比人类而言实在太长,我想在她活着的每一日中,好好与她相伴,她死那日,便是我死那日。”
她迟缓地想要回自己的手,不要他继续看到,歧玉却已经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刻,白帕已经裹在了她的手掌上,他又问:“药箱在哪里?”
他站起,走到乔青竹面前,轻轻将她揽在怀里。
“我倒是有个主意……”歧玉不说话,他便低声说,语气中不知不觉间,带了一丝引诱。
乔青竹这才恍惚发觉,自己左手手心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伤痕,一条还未痊愈,新的就已经现,交交叠叠,比君沉脸上的疤痕还要难看……
“那你呢!”君沉着急问,不知的以为他在真切地为歧玉和乔青竹而焦急:“她死了,你呢?!”
“我不知……我……我还能不能到神女的责任。”乔青竹垂,她绝望又自责,泪大颗大颗地砸。
他看向君沉,中有激,有欣,唯独没有君沉想看到的仇恨和让他可以趁虚而的望。
“原因?有很多。”他笑了来:“但最重要的,是想谢谢你,可以与我们成为朋友――”
“我们现在已经……抵挡不住金族的铁骑了,就算是乔,她……你也看得来,她快要到极限了吧。”
歧玉垂着,不发一语,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歧玉垂眸,手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歧玉的眉早已经舒展开来,继而是中无法抹去的,重的疼惜。
“她不止一次跟我说,她想要尽到神女的职责,她想要守护她想守护的百姓,如果,如果献祭可以让她得偿所愿,我也只会开心。”
“多谢你,君沉。”
歧玉不知何时离开,只留君沉一个人站在原地。
歧玉却摇了摇。
在城即将被破之时,当时的凤凰神女终于了那个决定……
歧玉眉立刻皱了起来,他拿自己上的白帕,握过乔青竹的手心摊开,正要为她包扎止血,动作却猛地一顿。
“到底怎么回事?”他问。
“献祭,青竹她……是愿意的吧?”歧玉又苦笑:“其实不必问,我心中清楚,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她……”
“是啊。”君沉与他站在角落中,特意避开了乔青竹,回答时,亦是满脸的沉痛。
怎么回事……
“镯……你送我的……镯……”乔青竹哭得上气不接:“被我搞丢了……”
这才想起,她缓缓挪动了一自己满是鲜血的左手,血随着她的动作滴落至他们脚的地毯中,顿时被了去――
可……这段时间,随着金族想的应对之法,她越发有些力不从心了。
“阿玉……”乔青竹将脸埋在他怀中,哭了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