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萧瞻的声音忽然弱了来,他的眶有些发红,说起话来还带着一丝哭腔:“父皇病倒了,我是真得很难受,若是能让我看他一,我回去一定好好念书,再也不贪玩儿了,就让我见父皇一面吧,易统领,你行行好吧……”
“还好方才忍住了,要不然真拉着你枪走火起来,要避开他们,确实不是件容易事。”萧炎轻笑,沉沉的声音窜刘慕辰的耳。
刘慕辰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虽然过了三年,但照现代人的说法,也就是从熊孩长成了叛逆期少年,不怎样,都不是个好相与的主。
易江惶然:“十殿!万不可如此!”
易江:“……”
从某方面来说,他就像个要人疼的孩。
易江面焦急,想拉萧瞻站起来,后者却跟烂泥似地糊在地上,他眉紧蹙,踌躇再三,一时也没了主意。
刘慕辰眨眨睛,连他都开始怀疑萧瞻是不是真得哭来了。
刘慕辰观鼻,鼻观脚,将萧炎无视了个彻底。他知在这里与他搭腔,无论说什么,萧炎只会越来越起劲。
易江:“娘娘……”
萧瞻抬手抹抹睛,忽然屈膝跪了来:“易统领!请你让我见父皇一面吧!”
“皇上有令,不得任何人!”御林军统领长臂一展,毫不留地将瑜妃拦在了门外。
“十殿他可真行啊。”刘慕辰暗搓搓地朝萧炎个笑容。
易江大惊失,急忙跟着跪了来,连带着周围的御林军都被萧瞻这一举动得手足无措,除了跪,竟也想不别的法。
“十殿,末将是奉命行事……”
萧瞻不依不饶:“易统领,只此一次,还望通!”
“皇上有令?”瑜妃不为所动,她眉上挑,脸上带着几丝嘲讽的意味:“皇上不是昏过去了吗?易江,你当本是傻不成?!”
瑜妃冷笑:“这么说,只有德妃才能见皇上,本却是见不得了?”
“我不!我就要见父皇!”一个人影忽然从瑜妃后窜了来,萧瞻这一路都耐着捣乱的沉默不语,现在被挡在门外,忽然就蹦跶了起来。
“奉什么命?!”萧瞻眉紧蹙,有些无理取闹:“父皇病重,我既为人,自当探望,他说不准任何人打扰,那指的定是外人,我只想稍尽孝心,怎能算是扰?易统领,你可不能断章取义啊!”
瑜妃的好脾气在里是了名的,如今见她疾言厉,饶是易江这个御林军统领都不由得愣住了,他微微垂,声音放低了几分,气势却是不减:“皇上昏睡前亲自叮嘱德妃娘娘,称不能让任何人打扰,末将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娘娘不要与我为难。”
到底是谁断章取义?
刘慕辰在心里暗暗发笑,难怪瑜妃要带着萧瞻来,这耍嘴的能耐,即便不能起到什么实质的作用,好歹也能稍稍动摇“军心”。
,这才发现他们已到了萧世显的寝殿门,周遭站了许许多多提刀的御林军,个个横眉冷目,不像护卫把守,反倒有几分随时要提刀杀敌的气势。
易江在里二十余年,从没见过像这样一言不合就开哭的皇,何况他都已经十四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