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凰立刻松开了他的手:“您坐着,我瞧瞧去。”
“是杀?还是放?”
忍不住笑了:“可是咱们家的人,谁敢不听大姑娘的话呢?”
“对。”
万里遥说:“紫廷,别叫伯父了,叫爸爸吧。也不必非得等到婚礼举行了,你对我们爷儿俩的责任,从现在就开始负起来吧。”然后他转向女儿:“大妞儿,你说是不是?”
“往后无论我怎么闹脾气,你可以恼,但不许走。”
“我把我原来的话都收回。”他转向厉紫廷:“婚礼的事,你俩商量着办。我想开了,反正不这婚怎么结,到来你都是我家的人,都是我的孩。”
厉紫廷随着她一起了门,一边走,一边想起了另一件事:“俘虏里还有一个人,我不便置,想让你来决定。”
万家凰笑站到了父亲跟前:“说得好像我有多厉害似的。”
万家凰走去看张顺时,张顺还没有醒。
厉紫廷落后一步,随手招来了个路边的小兵,吩咐:“去告诉参谋长,把那二位放了吧。”
万家凰红了脸:“我不知。”
万家凰沉默了片刻,末了答:“我的决定,就是从此时此刻起,我们家和这个人一刀两断,再无任何关系。”
万家凰停了脚步:“你是说冯楚吗?”
临行之前
“我说了,我们家和他再无任何关系,不杀他,不见他,也永不原谅他。”
未等厉紫廷回答,万家凰面红耳赤的发了急:“他又不傻!”
万家凰扑闪着一双笑,看看父亲,又看看厉紫廷:“好,咱们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着她伸手一敲厉紫廷的肩膀:“我有一句旧话,还要对你再讲一遍。”
万里遥转向女儿,了个苦婆心的姿态:“你也确实是太厉害了,往后要闹你对着我闹,你是我的女儿,你再怎么闹,我生气归生气,心里不在乎;你别对着紫廷耍脾气,紫廷脸薄,人家受不了你这一手。”
说着她继续迈了步:“走,咱们看张顺去!”
三人说到这里,万里遥一抬,忽见窗外有几个人急匆匆的跑过去,领一人他也认得,是厉紫廷的副官长张明宪,跟着张明宪那人他也认得,是昨夜给他清洗伤的一名医生。这让他立刻想起了张顺:“大妞儿,你看他们跑什么?是不是张顺不好了?”
“我跟紫廷吵架,并不完全是我的错,里也有您老人家的一份。您非得大张旗鼓的娶女婿,我说糊一算了,是您不肯。您说紫廷脸薄,那他受不了我那一手,就受得了您这一手了?”
“我不走了。”厉紫廷直起来,正答:“上次我负气而走,是我不懂你,如今我懂了,还走什么?再说,我既然到了这个家里,就要负起责任来,不只是对你有责任,对伯父也有责任。我若是因为几句气话就走了,岂不是也对不起伯父?”
厉紫廷稍微的紧张了一:“你说。”
他是直到了第二天午才苏醒的,因为他失血过多、虚弱,所以又在这白县住了十天,才随着万家几人一同回了北京。
万里遥又望向了厉紫廷:“你明白她这是在害羞,不是真不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