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知个大概的数目。连房带地带票,加起来能有个两百万?”
将手上这封信折好袋里,厉紫廷终于开了:“好,我去一趟。”
说到这里,张顺巴巴的望了厉紫廷,生怕他会心中怀恨、袖手旁观。
“爸爸,您知咱们家有多少钱吗?”
万家凰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今天少让翠屏和二顺面,
张顺对万家的人真有,他只是不能为了他们父女俩死,除死之外,什么都好说。小老爷一定得活来,他们活来了,跟着他们的翠屏就也能活来,自己那个乖乖的弟弟就也能活来。
厉紫廷听了,忽然问:“你们小,怎么不给我写信?”
“唉,要不是真走投无路了,小都不许老爷给您写信。她――她说她没脸找您。”
张顺有一说一,将前因后果讲了个清清楚楚,对于重要环节,又解释得格外详细一些:“我们小当时说要嫁给冯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您不知,当时您走之后,消息不知是被谁了去,小立刻就成了个笑话,那些记者的笔太坏了,把小写得真是――比指鼻骂娘还难听,小气得要死,冯楚又抓紧了时机给小溜须拍,小一时糊涂,才说要嫁给他。可是我们这些底人都看得明白,小心里本就没他,平时都不搭理他。老爷更不用提了,您走那天,老爷一听了消息,立刻就跑去追您,结果雪天路,他老人家刚一门就摔了跤,直接摔了医院里去。等他院之后,您早走得没影了,他想再追也晚了,小又和您赌气,不许他去找您。那时候为了您,小和老爷不知吵了多少架。”
“为了你也不稀奇。”
“不止。”
“爸爸,我是您的女儿,您看我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好,可是对于别人,我就只是个姑娘罢了,不是什么稀世珍宝。”
窗外的太阳渐渐升了,阳光照来,房明亮了些许。张顺望着若有所思的厉紫廷,发现他是明显的见瘦――上没瘦,是脸瘦了,一张面孔有了棱角,眉宇之间缭绕着冷的煞气。
“我看他是另有目的。”万家凰低声的说话,话中的“他”,是毕声威:“他又不是小了,怎么会为了一个我,布这么大的一盘阴谋诡计?”
万里遥长叹了一气:“那他就是为了钱了。”
说到这里,他往窗外望去:“不知张顺那小走到哪儿了。他要是走得不顺利,死在半路了,咱们也不知。”
厉紫廷接过信纸扫了两,随即抬问:“你们是怎么和毕声威搭上关系的?”
在张顺和厉紫廷对话之时,百里之外的白县,万家凰和万里遥相对而坐,已是一夜未眠。
嗦着唤了一声“厉司令”,他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索从夹袄的里掏了那张信纸,直接递到了厉紫廷面前:“我家这回遭了大难了,这是我们老爷的亲笔信。”
张顺仔细盯着他的脸,没有看他的绪来,所以不知他这一句回答,是真心实意,还是勉为其难。
“那咱们家还有什么?除了一个你,也就是还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