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尹畅仍然把手放在邵君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说啊。”

他们已经在沟通问题上吃过两次亏了，上一次是麻辣香锅，可每当他问邵君凌“为什么不说”的时候，本不用，一次遇到同样的问题，邵君凌还是不会表达。

尹畅鼓励他：“想一想，别急，慢慢说。”

尹畅关掉花洒，看伤不大严重，也没理，直接了浴巾往上一裹，就这样走了去。

邵君凌张了张嘴，过了十几秒，才憋一句：“你呢？”

尹畅看着他，这一次，他没有去猜，而是直接问：“你想说什么？”

邵君凌朝他眨巴了两睛，像是在表达疑惑。

也许对方并不是不想说，而是他觉得说话很困难呢？

邵君凌的反应有证实了自己在浴室里的猜想。他的说话程序运行得太慢，等开的时候，正常人早就不耐烦了，甚至在他酝酿的过程中，对话者就直接给他了“不说话”的结论。

手上传来的刺痛打断了尹畅的思绪，他偏一看，才想起方才被邵君凌咬的那一。

邵君凌耳朵都红了，才小小声地说了

但对方不像是故意在跟自己作对，他今天也很委屈，很伤心，尹畅看到了。

邵君凌又眨了两睛，脸上开始纠结的表。

尹畅：“我在问你呢，好不好啊？”

邵君凌：“……”

尹畅走到他边，伸手抹了一他的耳――那里有没有污垢或是残余的沐浴是尹畅检查他有没有洗净澡的直观办法。

尹畅刚刚都替他紧张，听到这两个字，顿时松了气……

“困了吗？”尹畅看了时间，快九了，他问，“要不要去睡觉？林老师给你放假，你明天也不用去上学。”

可能他有严重的表达障碍，这种障碍是心理上的，只有在他绪崩溃的状态，才能开说来――比如上一次在福利院，他被那些小孩嘲讽刺激，又比如刚刚在楼，他哭着说了很长一句话……

好像是……我不要你了……

“我啊……”尹畅抬手了邵君凌没怎么的发，和声问，“我就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尹畅又问邵君凌那句“你呢”的意思：“你是想问我要不要去睡觉，还是问我明天去什么？”

邵君凌已经洗完了，正坐在沙发上玩一个方，他洗澡向来比尹畅快，匆匆匆匆，赶作业似的。

……他说了什么来着？

邵君凌迟疑了两秒，才说：“明天。”

邵君凌缩了脖，他有怕，可能是刚才哭过，现在睛还有红红的。

邵君凌：“？？？”

君凌不愿说，尹畅也懒得叨叨，但发生了今天这件事，他不能再忍了，如果他不主动迈这一步，邵君凌可能永远不会改变。

尹畅琢磨了一阵，忽然失笑，他只是赌气说了一句“早知你这样难，我当初就不该带你回来”，那孩就要反说回来，还说他坏……到底是谁有资格说要不要？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