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和几位同僚的联名奏章,已送通政司。”李至刚继续叩首,“此乃大明第一要紧之大事,臣知皇上心中万难。但为江山社稷故,为满朝文武之心,还请皇上明鉴!”
~~
有人敢反对,臣等大帽扣死他!
“哼!”朱允熥冷哼,“若不是皇爷爷的后事还要你礼来办,朕现在就想罢了你的官!”说着,摆手,“朕知了,你先去吧!”
“呵呵!诸位千岁,汝等乃吾之富贵也!”
有人敢啰嗦,臣等死他!
接来的几日,就是他李至刚在朝堂上大展拳脚,风一时无二的最好时机。
他知这一次他赌对了!
“臣....”顿时,李至刚心里咯噔一。
朱允熥看看他,忽然一拍宝座的扶手,“胆太大了!你们胆太大了!”
“这人不简单,以前我是不是有些怠慢他了?”李景隆心中又暗。
“臣知,只要臣有中正之心,即便是臣办错了,皇上也能恤臣之不足之!”李至刚频频叩首。
但转之际,中满是狂喜。
“你送到通政司,就要经过南书房,满朝文武定要传得沸沸扬扬,你觉得稳妥吗?”朱允熥又。
李至刚这话就等于告诉皇帝,其他的事我们都给您办了,您就勉为其难的就是。
但朱允熥心中却是另一番想!
而朱允熥则是沉一番,抬看向李至刚,“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
有人敢质疑,臣等直接用礼法呼死他!
“你这人事,太急功近利!”朱允熥指指对方,“你年纪也不小,怎么这么不稳重?就不怕好心办错事?”
就好比陡然从云端跌落来,惊恐交加。
也就是说李至刚这人喜结党,但凡有野心的人都喜结党。而结党的作用,就是为了打击异己巩固势力。
李至刚一步步诚惶诚恐的从殿中退来,脸上带着几分后怕的表。
“臣斗胆请皇上赦臣大不敬之罪,其实此时臣事先和几位御史还有翰林院的好友们私说过。”李至刚请罪,“故懿文太天资英粹实乃英主,贤名民近乎汤武。满朝文武无不怀念故太仁德之恩,在臣看来,追尊故太,不但是皇上的一份孝心,更是臣等的夙愿!”
懿文太的理由,合理还有法统说得清清楚楚。还引用了当初太上皇追尊其父祖父先祖的旧例作为旁证。
朱允熥无声凝视,长叹,“哎,你们呀!这不是...这不是让朕为难吗?”
“臣有罪请皇上重重责罚,但臣所言句句发自肺腑!”李至刚叩首,“非但臣自己如此,同僚们亦是如此!”
“这人能用,不过要抻着用!”作为帝王,朱允熥锐的注意到李至刚话中透来的一条重要的讯息,他们!
他们,就是他李至刚边还有一群人!
“这等事是你们可以私里说的吗?私妄谈君父,亏你还是个读书人?”朱允熥佯怒。
“漂亮!”李景隆心中大赞。
“是!”
“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想到此,他忍不住笑了来。
什么是会办事?什么是能办事?这就是!
“臣一时糊涂!”李至刚请罪,“但臣一片忠心,绝无私意!”
路过藩王们休息的房间,忍不住朝里面看了一,心中暗。
“未经过朕的允许,你就把折送到通政司!”朱允熥眯着睛,“这么大的事,你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