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臣有些为难。因为殿试的考试，时间和题目还有典礼章程都是规定好的，如何能贸然参加？

        片刻之后，朱允熥继续说，“朕想着，再加一题？”

        土地兼并源？

        王安石改革制定了十分严厉的规定，但是为了不背负恶名，不承认自己用的是法家学术，不用其名但用其实。

        “第三题！”刘三吾又，“问帝王之政与帝王之心！”说着，顿了顿，“这题是臣所！”

        随即，朱允熥又，“这是谁的？”

        “可！”朱允熥，“国家取士，就是要取有真才学，有品德，有思想之人，不能取一群磕虫。”说着，笑笑，“朕这朝廷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磕虫！”

        这两年推行的摊丁亩，官绅一纳粮的新政？

        闻言，众臣都笑了起来。

        “不过一题，有什么圣明的！”朱允熥笑笑，开，“此次殿试，礼尚书郑沂，中书舍人刘三吾为主考。”说着，再加重语气，“这是朕，即位以来第一次殿试，万不可半的差错！”

        皇帝这题目，要阐述的是土地兼并这个历朝历代都逃不过的问题的害。不单是害，而且要考生在文章中，指土地兼并的源。

        同时，针砭时弊！

        朱允熥径直说，“朕这题很简单，论土地兼并之源与之害！”

        儒家的忠实信徒，却能抛却己见，从治理国家的角度发，选用适合的方法和制度，难能可贵。

        看似不搭嘎的两件事，其中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殿中臣们默默沉思，谁都没有说话。土地兼并的源在哪里，他们都心知肚明。可知是一回事，让天人都知，都去讲，又是一回事。

        朱允熥看看他们，笑，“如何？”

        “皇上圣明！”其他臣们，也开说。

        殿试的主考官，非国家最有才学品德者不能担任。刘三吾已经八十龄，乃是天文人的领袖，他来这个主考，倒也名至实归。

的义是，诸葛亮没有他们二位心狠却想立刑名来治国，所以蜀国最终灭亡。

        帝王之政与帝王之心，这可不是让考生歌功颂德的考卷，而是让考生以臣的角度发，直言纳谏帝王该如何治理天，该有什么样的心思。

        这题，论的是到底以德治国，还是以法治国。

        “好！”朱允熥笑着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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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孝孺朗声，“臣以为，可！”说着，看看边的同僚们，“土地兼并，历朝历代之顽疾也，更损伤国本！皇上此题，瞻远瞩，当用以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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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翰林院学士方孝孺轻声，“是臣所作！”说着，顿了顿，“臣虽儒生，但也知治国之，不可一味之乎者也，仁义德。更不可只听一家之言，如何用之以德，如何用之以法，当广开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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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众臣会意。

        “臣等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