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兄弟让你死了!”
“其实辽东之战,蓝帅不好已经是众所周知,而且当时小二常在蓝帅侧,自然是知的!”朱炽开笑,“小儿心,蓝帅乃是当世名将,所以此次来京师,务必要经常讨教。知蓝帅不好,特意带了些名贵的药材来!”
朱允熥缓缓端起酒杯,“你怎么知蓝玉病了?还知他病得很重!”
“臣一时失言,请殿降罪!”朱炽说到。
只听朱允熥缓缓说,“孤听说,你们哥仨和徐辉祖这个舅舅不亲,倒是和徐增寿格外亲,而且常常通信,是吧?”
“你一边去,添什么乱?”朱炽骂。
朱煦心一惊,赶紧闭不言,他差急之说错话。
“这次来京城,可曾去你舅父家看过?”朱允熥忽然换了说辞,开问。
“殿,老二老三疏于教,让您见笑了!”朱炽行礼。
“要不,臣来?”老三朱燧,苦笑,“不过老大,三壶我也喝不了,咱俩一人一半?”
看着他们兄弟三人,朱允熥心忽然泛起阵阵的羡慕。
“没见笑!”朱允熥脸上的笑容有些复杂,“孤倒是有些羡慕,其实有时候,孤也希望有个亲生的兄弟,平日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也那么无聊!”
“算了算了,孤不过是说笑几句,你们哥仨还当真了!”朱允熥大笑,随后看着哥仨,“兄弟深呀!”
“接着说呀!”朱允熥笑,“说话怎么能说一半呢!”
而大胖朱炽,面对朱允熥的目光,也有些心虚的低。
朱煦说得真意切,诚心实意。
“臣来替老大喝行不行?”朱煦忽然开,“我家老大喝不得酒,臣这糙肉厚的,别说三壶就是十壶也没事!”
朱炽心更加腹诽,“不对,朱允炆算不得你的亲兄弟,你俩不是一个地方来的!”
说到此,笑着说,“罚你御酒三壶!”
“殿,臣请罪!”朱炽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站起再次请罪。
最后,笑着,只是目光看着朱炽的时候充满玩味。
“臣等来京,要先觐见之后,才能去舅父家!”朱炽赶紧,“不敢因私废公!”
“老二!”朱炽开打断,“殿面前,慢说话!”
朱允熥想想,笑,“罪嘛倒不至于,但是这无心之失,可是让人有些伤心呀。刚请在你心里,孤叫你来就都是公事,没有半亲戚的私,啧啧!”
他心恶劣的腹诽着,但一秒又大惊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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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女真蛮上贡了一支辽东三百年的老山参,臣也一并带来了。若是还不够,臣打发人去女真蛮哪里讨要!”
“臣自然知,京......”
“这..........”朱炽迟疑,“殿,臣不胜酒力!”
“你这话可就错了啊!”朱允熥调侃,“舅舅是亲戚,我和皇爷爷就不是你们的亲戚?因私废公这话,用到这上可是不大妥当啊!”
“没罪没罪!”朱允熥笑着摆手,“不过呀,该罚!”
到底是异母同胞,不平日怎么打怎么闹,关键时刻呀,可是站在一起,心彼此想着对方。
顿时,朱炽有些傻。
朱允熥听了,目光在他们三人上来回转换。
他是了名的酒量不好,这三壶酒喝去,他起码吐个五天,苦胆都能吐来!
“老二,你别跟着凑闹!”朱炽开,“你上的伤还没好呢,别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