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说:“重安不理你,他修为比你,你觉得你们之间无话可谈。可是,你们的结亲之事是铁定的了,你不用担忧其他。他不理你,你就多去找找他,以后不就有话说了嘛。”
深得明林看重。就是为人格外冷清,连对与他有婚约的芸宁每日里也不肯多说几句话。
而阿凉本不晓得这山上还有传送阵一说,反正她被筠和抱着,也不用她走。想到这,阿凉不禁暗思量自己这小板,最后得自己瘦的很,就算抱上一个时辰也是不会很累的结论,便顺理成章的安心了。
于是芸宁谢过他之后,就退院了。她打算往后山去,可是心里又拿不准,一路走走停停的,纠结的要命。然后就撞上了尚且还是新鲜炉的师徒俩。
芸宁自然委屈,问起时就噎噎的多说了几句。凌河她的脑门,最后还是给她主意。
“前面有个人。”阿凉盯着前面看了一会儿,忽然说。
筠和的颈侧是她细细的胳膊,小手相扣环于他的颈后。她胳膊上的布料已经所剩不多,东一块西一块连着,轻轻一扯好似都能拉破掉。看着这小板没多少肉,这胳膊也是细细的,不过这上面的肉真是一没少,贴着他的脖颈,蹭到他的耳廓。
阿凉话落,筠和本想直接略过去的心思只能浮沉了来,又走几步,满足她的好奇心,对着芸宁直接开问:“来回徘徊,举棋不定,不是修便是问心,你作何在这里?”
如今夜幕将临,红霞漫天,辉光笼着重华山自是格外好看,灵气化成障雾飘渺洒在山谷里。
芸宁深以为然,况她从来听的话。今日就给她支了一招……一想到这,芸宁不禁就红了脸。
筠和顺着她的视线,漫不经心:“嗯。”是有个人。
筠和目光淡淡,似乎未曾停留在她上,但是芸宁知,他还在等她回答。天已经暗了来,霞光隐隐被暗湮灭,面前的威压即使不是刻意也是格外大,压的她很难得过气来。
真是,的很。
芸宁鼓足勇气去找了重安,邀他到自己院里去。结果敲了好一会儿的门,隔的师兄来告诉她说重安不在屋里。
萃守峰距离主殿有段不小的距离,山门里多有阵法传送,不过和小徒弟难得的和睦相时间,筠和自是不愿用传送。
芸宁这样,隔的师兄挠了一会儿,于心不忍:“要不你去后山看看,通常重安都在那边练剑,那边清净。”
“唔,是个。师尊,她怎么了,很……慌张的样。”
虽然筠和平日里不打门,大半的弟都是不认得他的,但芸宁作为明林的嫡传弟还是有机会见过筠和的。
筠和尊主冰冷淡漠,俊无铸,嗓音低哑醇厚又安定人心。这般模样,她初次见到还以为是九重天上的仙人,不过也只敢匆匆一瞥便不敢再抬,但是他的模样却深深刻在了脑海,很难遗忘。
芸宁当即讪讪,手停在半空要敲不敲,脸红了一片,门转的结界似乎也在嘲笑她似的。
芸宁闻言抬便是骇了一大,浑抖索着似乎不知如何自,意识到该先见礼,又磕磕绊绊的弯腰礼:“弟,弟芸宁见过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