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笛为白衣门门主信，金戒为先齐龙宵卫信，以兮姮之慧，或已晓之。”

俞乔没有再犹豫，她从香里取了一把钥匙，就是这木盒上锁的钥匙，她有一把，慧安也有一把，俞乔相信她多少会在这里给她留些什么。

“白衣门……”谢昀对着这三个字，眯了眯睛，他之前就被那店家认为是白衣门的人呢，还仙来着……

谢昀坐在俞乔边，睛一扫自然就看到信里的容了。

俞乔的目光在碧笛上迟

很多事再在心中过上一遍，就也可以解释她为什么觉得慧安神秘了，只是慧安从小就陪护在她边，让她不舍得去怀疑边的人。

“阿昀说的对。”

慧安是俞乔阿婆半路认得师妹，并非同一门，俞乔早就知，她听她阿婆说过，慧安是在二十多年前就来到英州，从时间上来算，甚至还要早于齐恪成，她的家人多唤她阿乔，可是慧安却始终都唤她兮姮，好像她觉得这个名字更适合她。

在谢昀纠结的时候，俞乔拾起那个金戒指了上去，她不相信齐恪成，却无法不信这个从小就陪护她长大的慧安，而且，她即便上了，在她不愿意的事上，也没人能勉得了她。

信很短，短得一就能扫尽，可是这里面涵盖的信息，却非常多，多到让俞乔惊讶不已。

俞乔了，慧安的死明显是有蹊跷的，这其中参与了多少人，她都不会放过。

俞乔深一气，将它打开。

这个盒里放着两本厚厚的医术笔录，分别是她阿婆和慧安的，除此之外还有一把巧的碧玉笛，一枚金灿灿的戒指，以及一封信。

是人非，这才是真正的是人非……

她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就已经确定自己会死了。

生离死别，一次又一次……

可谢昀还是想要什么，他拉着蒲团更靠近了俞乔些，而后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不是谁害了她，我们都亲自报仇。”

有的时候悲伤不能用言语化解，那就用杀戮，手刃仇敌的杀戮。

更甚至，俞乔怀疑，她或许不是天生神力，而是这么被慧安喂来的。

“龙宵卫不同于后齐暗卫，吾寻来英州，是为天命所召。兮姮，吾留戒，不还在于汝。望重，无忧。”

谢昀看着俞乔沉默，他有些心疼，也有些无措，但俞乔其实并不需要他的安，给她一时间，她就足以消化，她长到这般年岁，就已经有过三次这样的经历了，加上这次就算四次。

信封上写着“兮姮亲启”四字，字迹熟悉，就是慧安的亲笔信。

“兮姮，人生而为死，无需为吾悲戚……”

不过，他并没有太大惊讶，从知齐恪成是后齐国主开始，他就知俞乔边的一切都不会太过简单，而且再惊讶也比不过他知，他母后是齐恪成青梅竹的后齐圣女更刺激人了。

甚至还有很多细节，她的教导里有她阿公用心的分，还有些就是慧安授予她的，甚至……俞乔再细想，最先发现她天生神力的人，就是她，每次她到清若庵里，慧安就会放开了让她吃，甚至有时她还会亲自厨，为她煮药膳。

行走在世间的活菩萨，俞乔从未想过，她会死，她还兴冲冲地带谢昀回来见她，她还想着怎么劝说她，让她跟着他们离开，到北境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