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又犯在他们手里,我还真不说不准,自己会被他们怎么理。
瘦男人有些不服地看了看那个年长英俊男人,开质问:“那大哥,咱们收了那姓李的给的那些好,咱们临了又没他说的,最后灭的活儿又被咱们哥们儿抢了,这个责任,你担得起么?”
“等会儿,大哥,这小居然还是个警察!”那个瘦男人说,“嗬……还有报局的通行证?”
这帮人Y省蓝党党特勤之前的份都比较杂,有的是当兵、有的是街混混、有的是武术学校或育学院的教练……但他们上,除了都是当保镖的以外,还都有个共,说好听叫“怀才不遇”,说难听,就是“衰”
——我之所以会注意这些,就是那次我在兰山文化会馆被艾立威劫持,结果蓝党的这帮特勤保镖不仅没怀疑就信了艾立威的鬼话不说,还了一副事不关己挂起的态度,简直令人饭。
——废话!你也知不对劲啊!
然而就在这时候
和“loser”——当兵的的那几位,都是在队里犯了错误被开除的;当街混混的,除了被老大赶走的之外就是自己原先帮派被其他人归拢了,自己又被新帮派嫌弃淘汰;武术学校或者育学院那几位,要么是跟学生或者学生的女友谈恋事发,要么就是跟学生、跟老师、跟学生家长打架被革职。反正这些故事,社会上在传时一方面觉得造化人,另一方面又会笑话他们几个,虽说他们的确都是一号人,但民间对他们的评价都不。
“老二”继续对“大哥”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这种事咱们第一次,我心里也没底,可咱们抓了这小,不就是为了拿他把咱们被人鼓动、却又没成的事,在勤先生这儿糊过去的吗?现在咱们抓他又不杀他,又怎么能给勤先生一个交代?怎么能把脏全都泼到这小上?”
“哼哼!混了这么久了,你听说过有哪个警察同时在报局兼职的么?”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带着嘲的语气说——在我斜对面,有一张办公桌,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年长的英俊男人,旁边的沙发上还躺着一个矮小却一肌肉的光男人,两个人正像看戏一样,一边看着那胖揍我,一边游闲地着烟。
“那你还在这瞎鸡巴哔扯个啥?我们不都是如此,才都改了主意,又返回去救勤先生的吗?我告诉你老二:正因为今天人家蔡励晟没死,他姓李的才会更加忌惮,碍于这一,他姓李的不会追究咱们这些有靠山的小角,懂么?老二,我的这个长的位置,早晚有一天是得由你来坐的,别总觉得自己最聪明,就会拿自己那小算盘,算所有人的账!特勤这帮兄弟的命,以后还得指着你成全;咱们这帮人,说白了都是随波逐的。勤先生也好,姓李的也好,早晚有一天,要么离职退休、要么离开F市、要么离开人世,那一个接替他们的人,你准备怎么伺候?从刚刚把这小拖上咱们的车那一秒以后,说实话我就已经开始犯嘀咕了:万一咱们现在逮住的这小,是阮先生的人呢?是纳兰先生的人呢?退一步讲,万一他是红党派来的人呢?F市一个芝麻粒大的地方,这么多仙家佛爷,咱们几个能得罪起哪个?你把他杀了,你觉得那些其他当官的,会给你好果吃?”
“瞎扯!老二,你怎么猪脑!你怎么确定他就是姓李的派来的呢?多少人想掉勤先生,你们一个个的又不是不知!万一杀错了人,你担得起责任?”那个英俊男人说。“勤”是蔡励晟的字,以“勤先生”对蔡励晟为尊称,看得来其实这几个人从心底里对蔡励晟,还是很崇敬的。
“那些什么?要我说,大哥,直接把他掉,丢贝勒江里喂鱼得了!
所有罪名都扣到他上,姓李的也不会说咱们什么!省了咱们的事,一了百了!”
“我看啊,他八成也是个假的!”那个光男人说,又看了看我,对我笑了笑,“喂,小!你可以啊!准备工作的到位!”
“啧啧!这姓李的真是够可以的,买通、杀人、灭一条龙,一都不带差的。”那个搜查着我随件的男人说。
那个在我外套上一通乱摸的瘦男人说。
“你啥意思老二?你他妈后悔了?”那个被称作“大哥”的男人顿时急了,直接从屉里掏一把手抢丢在面前的办公桌上:“喏,人就在楼上,抢我给你——你上楼去把勤先生了。他现在和翟秘书、潘长都手无寸铁,这个抢你敢开吗?你他妈去啊!”
“他们那帮人搞得事,是你我这些鼠辈可以衡量得起的么?”年长的英俊男人也继续着烟,又有些迷惑地摇了摇,“不过,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这负责灭这小的动作,是不是也太快了一?而且姓李的也没跟我说,负责灭的人会提前在哪蹲着;楼上的那几把狙击抢刚响,这小就冒来了,广场上其他那些还来不及动手呢……啧,我的右怎么突然个不停呢?”
一听这话,那位瘦的“老二”顿时虚了:“我……我不是这意思,大哥!
我这时候,才看到他们那帮人每个人的右手指上,都佩着一个打造成狼形状的金戒指——前这帮人,应该就是坊间盛传的“蓝党十五狼”。
“大哥”听了“老二”这话,不禁陷深思。
我就是……唉,勤先生对我不薄,那丧良心的事我敢么?”
何况,照这些人的逻辑,似乎是在说我是来灭夏雪原的——十几层楼的度差,我一个手抢去直拿着狙击抢的,因为刚刚的紧急况,我明明是万不得已才这样;但若说是灭,我和夏雪原是谁“灭”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