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脖真的没事吧?”双目淌泪的茵又对我问,并且伸手摸了摸我的脖。
“没啥事……倒是好像吓着夏雪平了,也吓着你了。”我仔细地看了看茵的睛,突然发觉有不对劲:“——我怎么觉你现在看我这样,好像自己委屈大于对我的关心呢?”
“啊?有吗?”
“不对……我说何茵,你该不会是真动了心思,也想考警校吧?”
茵抱着双膝,转过去:“你脑袋都要被人勒掉了,好好躺你的吧!”
“欸?——喂,我可告诉你啊!没可能!你这事夏雪平和老爸都不会同意的!”
“你小声!你再声张,信不信我把今早在你车里对你的事告诉夏雪平?”
茵瞪圆了睛对我说——我第一次在她的睛里看到了一种冷酷的认真,这神真是像极了夏雪平。
此刻夏雪平风风火火地从卧室里走了来,衣服还没套好就把卧室门锁上,看了一茵之后,连忙急冲冲地说:“茵你也赶紧上楼穿衣服!你哥遇上这事了,我可不敢再把你自己一个人留着看家……”
话音刚落,门铃就被人响了。我、夏雪平,以及沙发椅上的茵同时打了个激灵;但随即,我和夏雪平就都释然了,因为除了看到从客厅窗上隔着纱帘微微透来的红蓝闪灯以外,还听到了急救车的声音。
只不过,提着手枪的我和夏雪平,接来倒是让敲门的两个警察吓了一:“不许动!放枪!”
“证件在大衣里怀的袋里,需要的话请自便。”看着拿着手枪对着自己、却站都有站不稳的那四个挤在门的、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制服警们,夏雪平索把手枪和外套都丢到了地上。我则在安抚了茵两句之后,忍着脖筋的疼痛对那两个警察说:“几位兄弟,自己人……我是市局重案一组的何秋岩,这位是市局重案一组的夏雪平。”
在验明正之后,这几位袍泽才总算松了气,但当他们看到我脖上的勒痕之后,又不由得一阵手忙脚乱,等急救车开到了我家门,他们几位非要似火地把我抬到急救车上。夏雪平这时候已经上楼帮我拿上了我那件羽绒服大衣,该准备待的一切乱七八糟的证件都拿好了,我也没有不去之理。本来我还故意想嘚瑟两,跟夏雪平证明我什么事没有,结果刚沙发走了两步,一阵眩晕再次占领我的大脑,我又忍不住开始呕起来。
经过简单检查,发现我似乎有些底充血的症状,于是说什么都要让我跟着急救车去一趟市立医院看看。夏雪平一见反正这附近分局还要留人调查问话,便直接请求几个警察帮忙照看茵,自己则跟我上了急救车直奔医院,一边等着医院给我脑CT和光片检查,一边跟分局的袍泽描述着刚才的况。
这样一来,前前后后耽误了将近一个小时。
检查结果很快就来了:除了颈淤血和底轻微充血以外,并没什么大碍,大夫甚至还允许我今晚继续开车,只是呼的时候,整个脖一圈还是会有间歇的疼痛,并且伴随着心脏瞬时的过电一般的麻痹。虽说医生表示没事,但我是真没那么大的胆再去开车,夏雪平也咬着牙发着狠告诫我不让我开车——她甚至摒弃了自己“拼命三娘”的秉、有希望我在家休息。最后在我的安抚和跟那几个陪我来的分局的警察沟通之,等一切检查和手续都结束,他们会派来两警车,一送我去市局,一送夏雪平回家。
“知是谁的么?”在医院走廊里,夏雪平担忧地看着我。她的声音虽然十分平静,但她的睛里,还闪着泪花。
“猜不准……我也没什么断人财路、挡人官途的事;非要说有的话,那也就是我之前在风纪的时候,跟着徐远把喜无岸那个窑给一锅端了。”
我喝着清,努力地在压着胃里的不适的同时,整理着自己的呼节奏。
夏雪平摇了摇:“不应该是那个。如果是他们,等不到现在,而且还偏偏是今天,还偏偏知你回来住了,而不是在宿舍门埋伏你。”
“那你觉得……”我停顿片刻一想,全的汗都冒了来,“难说,想杀我是局里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