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两个胎儿，但这两个胎儿没有一个是秦少爷的种，普遍的说法说是邹三太种的；有意思的是秦少爷竟然大闹医院，不是因为那女孩怀上了别人的娃娃，而是他因为女孩来堕胎生气的，他非着那个女孩生来——但当时无论秦少爷也好、邹三太也好、传说中那个女孩也好，都刚满十六周岁。

        至于那女孩是不是刚刚走电梯间的杨昭兰，这个倒是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

        不过最广泛的说法是，秦少爷为了跟他人交好，经常把杨昭兰送到对方床上让对方白，包括张霁隆当年也是如此跟秦少爷搭上的线——但这就跟另一种说法矛盾了：另一种说法明明说的是杨昭兰曾经在张霁隆朋友开的火锅店包间被人了药，差被对方暴，呼救的时候被张霁隆发现，张霁隆打抱不平还砍伤了对方才把杨昭兰救来，并且他知杨昭兰是谁，于是当时为了不让杨昭兰因药效发作乱了并被人占便宜，他用麻绳将杨昭兰手脚捆紧了关在包间里，派了自己的两个女打手在包间里守着，自己亲自在门守着，直到第二天早上当时还是市长的杨君实亲自把折腾一晚上、已经虚脱了的杨昭兰接回了家，事后秦少爷还亲自去“宏光公司”

        谢了张霁隆，并到跟人说张霁隆如何爷们儿如何仗义。

        可伍育明还给我讲过一个事：他之前在酒吧街附近派所民警的时候接过一个桉，那是差不多在十二三年前，某天晚上所里接到报桉，说在“欧凡迪”

        酒吧有人寻衅滋事打架，他们几个民警就立刻赶去了。

        去了之后就发现了杨昭兰和秦少爷当街对扇着对方嘴巴，当时秦少爷很明显是嗑了药的，全上就一件灰的ＣＫ的小，睛时不时翻白、双不停打摆，整个人像几百年没睡过觉似的；而杨昭兰衣领的扣早被人扯烂了，米的罩杯早被周围人看光了好几遍，脸上的烟熏妆早哭花了，而黑的上，有三不知谁上去的白污。

        等民警们去了之后，两人还在互扇巴掌，杨昭兰的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你说的了、乖乖听你的话了！让他们亲也让他们摸了！为什么一个普通的陪酒女在你里都要比我重要……”

        当时伍育明等人都只秦少爷和杨小二人撒酒疯，便把他们俩和那天陪他们去喝酒的一帮人带回了炮儿局，中间去铐秦少爷和另外一个看起来嚣张跋扈的男孩的时候，一个民警还被打伤了，可都知秦少爷是当时副省长的衙，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后来，他们果真得知跟秦少爷一起把民警打伤的另一个人，就是从京城来的邹三太。

        在派所里，杨昭兰还要多报个桉：她指认邹三太对自己奸未遂。

        可他们这些官家女的事，派所的民警哪里敢？于是只好安排几个女民警把杨昭兰和其他女孩跟那几个男孩隔离开。

        再后来秦少爷酒醒了，还是联系的张霁隆，请张霁隆把他们所有人保的派所。

        伍育明说，见谁都不服的秦少爷给张霁隆打电话的时候，语气不可不谓“恭敬”

        二字。

        一见张霁隆，当时才十七岁左右的杨小直接扑当时才二十五六岁的张霁隆怀里。

        张霁隆绷着脸把杨小一交到了另一个女孩手里，然后交了罚款和对那个受伤民警的赔偿；见了张霁隆，邹三太的目光竟然充满崇拜，而秦少爷一的戾气也消却了不少——用伍育明的话说，他觉得张霁隆这黑社会当得真有憋屈，觉比一般的幼儿园阿姨还累。

        ——那既然杨小跟邹三太之间有这么多龌龊，米铭洋还故意跟自己主君的千金小提这一茬什么呢？他就不怕杨省长对他怪罪来？算了，反正这些名媛和公哥之间的旧闻、杨君实和米虞魏三人的关系、什么乱七八糟的选战、又是什么假设检验大数据之类的我听不懂的名词、还有张霁隆和那个陆冬青所说的什么“脱欧模式”

        之类的东西，那都是他们那些当官的、或者参与政治的人们的事，终究跟我无关。

        我现在想得很单纯，我只是想好好地回去陪陪夏雪平。

        冒发烧痊愈后的人，很容易会在刚刚病愈之后的那几天突然胃大开；又因为她那几天生病的时候几乎没吃东西，所以我生怕夏雪平这时候又会饿肚，所以在我开车路过御法寺广场的时候，特意去本地远近闻名的“李家烤鸭”

        片了两只鸭——她不太喜首都福聚德、适宜居那种无论是焖炉也好挂炉也好，本就腻还要单纯上甜面酱卷着可怜的葱白黄瓜丝的吃法，也不喜粤州邺陵南岛那边的蜜汁烘烤、又上苏梅酱或是“一鸭三吃”

        的料理，法式那种油封鸭或者炙烤后橙酱的就更别提了，那并不符合她的——想来那次为了合段亦澄演戏去的“金梦香榭丽”

        也真是难为她了，平常吃鸭肉也只能吃真空品包装的，但是那东西解馋可以，却不是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