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五章（19）

可很明显，这个女死胖并不这么想：“秋岩，我看你也纯属闲的没事——咱们现在有枪又有人的，脆直接找到艾立威的住，把他杀掉得了！还搞这么麻烦什么？”

“算了，小长你说怎么就怎么吧……只是我觉得这么我不见得能得这气……”我猜测，经过了这么一会儿的沉默，李晓妍自己也想明白了。

“方才丁武告诉我，小长准备用法律方式对付艾立威，是也不是？”

看完这条密密麻麻都是字的信息，原本慵懒地躺在床上的我立刻坐了起，从心脏贯穿前后背地凉透，从脑门到脚心冒一的冷汗。

“小长那个计划，我大致知晓了；只是有一件事，我想小长应该是没考虑周全。”一条信息过后，莫阳又是一条跟上，“艾立威对你我而言，无论用何种手段，势必除之后快；但是，那厮现在正是省厅胡副厅座面前红人，而除胡副厅座本人之外，据我所知，此人在其他钧长面前亦破手欣赏、风评正盛，小长与我等一同查办此人，如果查来些许一二倒好，若是查不来，我等这班曾如丧家之犬的人也就罢了，胡副厅座与众钧长那里该如何考量小长？即便查些许一二，万一胡副厅座与众钧长那边想要保他，到时候改何如？”

——莫阳说的对，这件事还真是我疏忽了；甚至急于找艾立威报仇的丁武和李晓妍也疏忽了。

对着电话，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很快，李晓妍自己也沉默了。这不是一个警察该说的话，一个上了两三年警专的学警都不会说这样的话来，更别提李晓妍也算有一定资历的女警察；哪怕是我当初以为艾立威睡了夏雪平那次，我想到的也是找张霁隆“想想办法”——当然，那也一样见不得光；但是带着属提着家伙什去暗杀跟自己同一个单位的同事，能这么的貌似除了里明朝的六扇门，也就未开化时期日本的新选组，现代人于于理于法，都不应该这么。不能拉扯自己的同僚和属搞得太江湖派，确实是为一个警察的原则和觉悟。

——我本来想著明天一大早，再把这些事跟我预想的去调查这一系列事务的人员开小会行解释，但听着李晓妍如此绪激动，为了给她吃个定心，我便把所有思路都跟她说明了一遍；如果能够搞清楚这些，我相信艾立威这次绝对翻不了了；如果材料足够、证据确凿，那就不用成像丁武之前说的所谓的“靠着风纪的力量搞死艾立威”那么显得十分的个人恩怨、预期又会棘手又龌龊，还会带来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且说无妨。”我飞速在屏幕上敲这四个字，然后回复。

我这边刚躺，正想着还能否在梦境里与夏雪平把那顿浪漫晚宴继续行去的时候，手机又来了微信，拿起一看，消息是莫阳发来的：“小长，已睡否？”我现在确实困得要疯，我寻思着就这么把他晾着算了；可怎奈何我这个人有一定程度的迫症，如果手机里有未读讯息，我不回复的话，便总会觉得有什么鬼东西在缠着自己。

如果胡敬鲂铁了心要保他，而同时为了争权夺利、发展自己的势力也着了，对艾立威既往不咎，那该怎么办？况且，沉量才本来就跟夏雪平不睦；或暂不说沉量才，且说而胡敬鲂，此人更是早就杀夏雪平而后快，如果他知了艾立威曾经想杀夏雪平、还把夏雪平边的关系搅和得鸡犬不宁，那他很可能会对艾立威更加刮目相看，他更会觉得攥住了艾立威便如虎添翼，那他不照法律和纪律理艾立威，将会更有可能；那么到时候我可真就被动了，说不定还会拖了夏雪平的后……见我半天没回复，莫阳继续给我发了条信息：“我倒是有个办法，只需在小长的计划上稍加改动，便可让胡敬鲂和众钧长对艾立威避而远之。”

老先生家里的桉与艾立威有一种神秘莫测的联系，而且从时间上来讲，老先生是跟被怀疑成父亲杀死的那些警察是死在一起的，父亲被桴鼓鸣的人设计、桴鼓鸣被认定的主谋目前是苏媚珍、艾立威又与苏媚珍有勾连，那么老爷和那些警察的死，也完全可以与艾立威划等号；最后一步，在我刚刚睡前我已经完成至少三分之一了：我联系了胡晓芸约她明天见一面，恰好明天她轮休；我想从她那了解一，她手上那枚和艾立威拥有的几乎一模一样的戒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或许认识艾立威也说不定。

“阳兄但说无妨。”——好嘛，搞得我也跟着半文半白起来。

“指示不敢当，但愚兄有一言不吐不快。”莫阳半文半白地说。我其实很害怕跟莫阳用文字聊天：平时在办公室的时候，莫阳只能打手语。手语这东西，如果不看交人的表，仅凭手指运动是表达不语气的；但是轮到了班以后聊文字，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莫阳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他习惯用半文半白古装剧台词式的语法，并且字里行间透着一种不容讨论的气魄，于是每一次跟他用短信或者微信这样的聊天APP行文字交之后，我一闭上，在我脑海里变会现一个类似金庸笔的霍都或者梁羽生笔的王龙客这样的，拿着把折扇文绉绉，可说起话来永远咄咄人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