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转椅,看着我问:“嗯。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都联系了,应该都在路上。”
我扯了个谎,又接着问,“这网监的各位同僚们,都是怎么回事啊?他们犯了什么罪过?”
“呵呵,什么罪过?与苏媚珍同罪!”
沉量才撇着嘴笑着。
我这一问才清楚:沉量才是领了司法调查局的号令,跑网监这里锄奸来了。
照他的话说,苏媚珍能在局里隐藏得这么深还没人举报,除了那个“你我皆知”
的原因――我看沉量才说这话的时候还抬了抬眉,便清楚他是故意暗指苏媚珍和徐远的私――还有一,就是在网监里还有苏媚珍的帮凶帮她掩盖份、外加一些欺上瞒的事。
沉量才说其实他已经派保卫的人查了网监所有人的档桉履历,然而一无所获,他相信肯定是有人刻意隐瞒了什么,索他也没什么耐心继续秘密调查了,而是直接派人过来,把网监的所有人禁在这里,让他们自己招供。
我听了之后,倒了半气,心说“沉量小”
您的八卦掌打得可真是急,而且这抓奸的手段也太古老、太大八党了,但我嘴上只是问:“那么我多一句嘴,副局长,要是这些人里面没人招认自己是苏媚珍的同伙帮凶,可怎么办呢?”
“呵呵,怎么办?那就把他们所有人都先关起来,咱市局不够地方的话就送到看守所去――然后就得拜托你们风纪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小何和你的手,就得对这帮人挨个审讯,必须得给我审来个甲乙丙丁!”
沉量才想了想,击了屏幕上的一个指令,自己控制的势力便开始向前推,接着,他悠悠说:“但我也不是要难为所有人――他们这里其中有一位,我是要大大予以表彰的!”
“敢问是哪位啊,能让副局长您如此心仪?”
我略带讽刺地问。
“你记不记得夏雪平玩诈死的时候,她当时接了个电话,告发了苏媚珍把你妹妹给圈在咱们警局大楼的地室?夏雪平接电话的时候,我就在她边,那人说的话我也都听到了。”
接着,沉量才又站起,走到办公桌前,看着那帮坐在地上的网警,大声说:“打电话那人用了变声,语气也很慌乱,但我听得那人应该是个男的。
之前在苏媚珍的淫威之,那人一定也帮她了不少事,我能理解;但是能在局里混乱、同事和上峰有难的时候站来,这个行为和这种勇气是值得称赞的!”
接着,沉量才又转过,对我问:“何秋岩,你说,这样晓得弃暗投明的好警察,我不表彰他,我该表彰谁啊?咱们市局的有些事,确实应该改一改啦!”
沉量才转坐回了椅上,看着屏幕上的游戏,只见明明历史上不堪一击的伪政权队,竟然在游戏里用了一分几十秒的功夫就蚕了整个西伯利亚,看就要与西欧元首的队会师地中海。
“哈哈哈,看看,很多事分明是事在人为!很多事只要换一个人来运作,就算是本该迈向耻辱的趋势,也可以被逆转成辉煌!”
沉量才得意地自言自语。
我觉自己的眉都要皱到筋了,转看着坐在地上的那些网监的同事们,心里其实不是滋味的。
可是,沉量才的事本质上一错都没有,只是他这种扫式的排查务,实在是有不堪。
正巧在这个时候,网监的门打开了。
“怎么着,连我也要拦着啊?抱歉了几位,现在我还是这间警局的局长。”
那带着慢慢的焦油的平和嗓音传办公室里,随即,那声音的主人徐远,怒气冲冲地闯了网监的办公室。
看到了徐远,沉量才迅速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全的脂肪和肌肉都在紧绷着,一个不小心还把鼠标甩在了地上。
“徐……远哥,你来了?”
沉量才嘴里拌蒜,脑门上也立刻冒了冷汗。
徐远瞪了沉量才一,接着走到保卫围成的那个圈,对着坐在地上的网监所有网警喝:“一个个的都在嘛呢?不去侦查这个城市每一分每一秒正在发生的网络诈骗和恐怖桉件、不去监那些破坏社会稳定和他人名誉的言论,都猫在这里玩丢手绢呢?”
“局长,我们……”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抬起对准备对徐远诉苦。
“闭嘴!少说没用的!你们还不赶紧把桌挪回原位赶紧工作?”
徐远怒斥,接着又指着刚才那个男人说,“对了,宋跃,从今天起你就是网监的代理长,如果网监了什么岔,唯你是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