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不认识雪平，没她那敢跟男人撕破脸的魄力，没敢声张，虽然我没让那人得逞；之后我就一直把这件事烂在肚里……要不是这一次雪平实在走不开，组里也没人够资格替她，我是说什么都不愿意来省厅这边的。话说，你不想知那个人是谁么？”

        我想了想，对胡敬鲂蓄地笑了笑：“副厅长过奖了！若不是有徐远局长和沉量才副局长的提与信任，也没有我何秋岩的今天！”

确实有一种受若惊的觉。

        胡敬鲂沉默片刻又笑了笑，然后看着我说，“走吧，一起去聚餐――咱们省厅的餐厅中午，可有从Ｄ市海港刚运过来的新鲜龙虾、扇贝和海参！这个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到的！”

        “早先我在山阳路分局刑侦队的时候，有一次来省厅开会，也是会后聚餐……有个人对我伸过咸猪手……”

        我抿着嘴摇了摇。

        “真不去了？去吃两吧！尤其是Ｄ市那附近的海参，味很不错的，无论是当年的文龙还是赵尔巽，都对这海参赞不绝的！不吃可是要后悔的啊！”

        “一定！”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看着我如此无动于衷，胡师反而对我好奇地这样问。

        实际上从刚刚开会时候，每当胡敬鲂一站起发言、或者他往我和胡佳期这边望过来的时候，胡师都会把低到能把自己脑门贴到自己乳房上，我就已经看这里面事有不对劲了；可就算知了对她扰揩油的那个是胡副厅长，她还期望我对这

        “哦……”

        “哈哈，会说话！”

        胡敬鲂对沉量才指着我笑了笑，“量才老弟，你有个好属啊！真会给你脸上贴金！”

        “不了不了，局里的事关系到公务和桉，不好耽误的……”

        胡师表阴郁地说。

        胡敬鲂笑地说。

        于是，除了领取了一堆嘉奖令并顺了一瓶蜂蜜柚茶的我，上了返回市局的车。

        胡敬鲂说话的时候尽仍然带着和蔼的笑容，但是神里明显多了几分不悦。

        此刻我就算是再嘴馋，也没那个厚脸跟着去了；而且就算是嘴巴上没闯祸，我也很清楚中午这顿饭肯定不会让人吃得舒服到哪去。

        我这才觉得自己可能真是失言了，受着周围安静而尴尬的气氛，我由衷地为我的直言不讳觉得有些后悔，即便我心里清楚我说的明明是实话。

        跟我一起回去的还有胡佳期，这个女人最近也日渐消瘦，看起来十分憔悴，让我不免对她产生了些许怜悯。

        沉量才听我这样一说，脸上立刻又了增添了一层光彩。

        紧接着，胡敬鲂又转过，对我问：“怎么样？听说这次‘桴鼓鸣’这个桉，你可以说是全程跟来的，怎么样？现在有什么受？对这个桉还有没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我立刻立正站好，对胡敬鲂敬了个标准礼。

        发动了车以后，我故意跟胡佳期开着玩笑。

        回想了一夏雪平之前的话，我觉得跟她的关系得太僵也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我主动要求负责开车，请她坐在副驾驶上。

        “好！这才对！我要的就是这个态度！”

        “我是对省厅的这帮人没兴趣……”

        的和蔼可亲，完全不是前几天沉量才和艾立威嘴里那个给俩人批判了几个小时的那个胡敬鲂；再加上他当着一帮市局、其他市县的领导和省厅上峰前辈面前给我夸得简直“五彩缤纷”，让我整个人着实觉得飘然上天，所以我想也没想，就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熘了来：“胡副厅长，我觉得现在就这么把‘桴鼓鸣’的桉给盖棺定论，是不是有掉以轻心了？”

        “今天是兴的日，工作的事咱们过了今天慢慢再谈！”

        我承认我还是太年轻、太不懂事了，胡敬鲂此时此刻笑眯眯的，确实颇“慈父”

        胡师挂着一脸恶心，咬着牙说。

        “胡师也对文龙和赵尔巽都夸过的海参没兴趣么？”

        胡敬鲂看了看我，提了提自己的镜，脸也变了。

        又对我说，“那还不是你家学不错么？你是夏涛老大哥的外孙！我小时候有句话怎么讲来着？――‘老爹英雄儿好汉’！虽然隔了一代，但是你外公那么优秀，你也肯定错不了！”

        胡敬鲂的脸上这才算是缓回了一些颜，然后对我说，“快回去吧――替我向Ｆ市警察局风纪组战斗在第一线的各位，致以最崇的敬意和最诚挚的问候！”

        沉量才一听我这话，上收起了都差漏来的笑，转对我龇着牙拧着眉暗示我闭嘴。

        于是，我对胡敬鲂婉拒：“不好意思，副厅长、量才副局长，我办公室那边还有急事要理，中午聚餐我就不去了。谢谢省厅以及各位上峰、前辈的款待和意！”

        “这话怎么讲？”

        转过去对着沉量才和一众省厅领导说：“在咱们Ｙ省的警察系统，就应该多多提这样的有为青年，多给年轻警员机会，咱们得警察工作和社会安全保障工作才会步、才会有希望！”

        我虽然平时向来对沉量才不买账，但是场面上的话该说还是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