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嗔痴、半世姻缘,都随之灰飞烟灭。
不再是结髮夫妻。过去的自己、已然恍如隔世。
“嗯”
会不会乾脆就这样把我丢在路边,开车扬长而去呢?
醒悟到原来只有我被蒙在鼓裡,方才的担忧全是杞人忧天,自己竟还担心会被丢在空无一人的路边,一想到这裡竟觉得有些啼笑皆非,觉得自己像个笨似的,只好作势槌了他的手臂一以示抗议。
“妳们和哲哥的事,我都知的”
他温柔地抚摸着我的髮,捧起我的脸对上我的,语气依旧温柔而定。
“可是、我”
自己看上的女人竟然是个变的人妖,而且还是被调教过的残花败柳,这对男人的打击会有多大?也许,以后压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了吧?
“依洁,我喜妳”
“嗳哟别看了越说越离谱连芙蓉都来了”
“嗯嗯”
他的大手紧紧地将我削瘦的双肩环抱,任由我在他的膛恣意地呜咽着。既不轻率地询问原由、更不自作主张地说些哄骗的赘语,只是静静地陪伴着、等待着我好好梳理纷乱的绪。
“那,我可以送妳回家了吗?我们在路旁闪灯停车好久了,再待去警察会来关心囉!”
泪一旦找到,便是滔滔而不能自己:晓滢也不回的走了,而深埋在心中的、那随着着阉割而死去的林颖杰,也永远不会再现了。
“齁不要一直看啦很不好意思呐”
“没关係的,我都知”
“对不起但是依洁妳真的很呢!像芙蓉”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仲翔的回答却是乎我预料之外。
不待我说完,仲翔早一步打断我的话。虽然早有预,在听到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依旧揪了一。
他的唇毫不迟疑,不轻不重地贴着我的唇;却也非常温柔,轻着、需索着像似等待着我的回应。
也许对于一个普通女孩来说,被这样的男人告白必然是莫大的幸运吧?
“没事了没事了”
即使是一个真正的女生,我在世俗的光来看,早就已经是个沾风染尘、人尽可夫的婊了。但在他的面前,我却没由来地害羞起来,深怕被他看穿心百转千迴的複杂绪。
我顿了顿,觉得自己几乎要不过气“我其实是一个过别手术的第三并不是一个天然的女人”
先前即使与哲哥好,而后更是在其授意之接客无数,却不曾如与现今这样,如同侣般地纠缠着、交叠着。那些贵为恩客的男宾们追求的是帝王般地、在上的享乐;欣赏的,是我如同低贱的僕般卑躬屈膝地
“仲翔,谢谢你说你欣赏我可是我想要跟你说”
这是我第一次与男人接吻,乎意料的就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与排斥。而是自然而然地、沉浸在愉与喜悦的境中。
没有愤怒、憎恨、怨怼,我只能放声嚎啕,任由泪湿透仅有的一张面纸、任由斗大的泪珠晕花了妆。
“更何况,哲哥说他不反对我追求妳,完全尊重妳的意愿因此,如果妳不嫌弃的话,不知妳愿不愿意和我交往看看呢?”
虽然中说离谱,心中却是不由得为着仲翔的甜言蜜语到喜不自胜。任由他起牵起我的手坐上床褥,自然而然地在他有力的臂弯中躺,结实有力的大手抚过我的脸颊、鬓髮,然后凑过吻上我的唇。
“讨厌,你们都串通起来欺负人”
终于,我放了心中那最后一无意义的矜持,唇微张,一秒便是两人密意的唇交缠。
然而,我毕竟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种女人,而这对于什麽都不知的他来说,未免也太过残酷,这一都不公平。
“仲翔,对不起,髒你的衣服了我想我还是”
等我回过神来时,仲翔已然将车停在路肩,解开安全带将我紧紧地搂怀裡。我无力、也无法抵抗。此时此刻,他怀的温度如同冬日的花火,竟是如此地令人安心。
而早先那悲伤的绪也在这样的气氛暂时被抛在脑后。
“呃你?你是说?”
***********************************我裹着浴巾走浴室时,早一步在另一间浴室洗好澡的仲翔正半躺在床上玩着手机,见我走来,脸上的表似笑非笑。
看着他洁白衬衫上片片的泪痕,我决心对他坦白。虽然事实很残酷,但最好还是在事还未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将它画上句。
“而且,我还是个被哲哥调教的女人跟很多人”
我开辩解,却被仲翔指封住了唇。只见他有些狡黠地对我眨眨睛。
我的声音越说越小,甚至不敢对上他的。